原本一直不動如鐘的大和尚睜開眼睛,下一瞬已經飛身而落,站到了陸海跟前。
“大師!”
“陸家主,可是貧僧要找的人有下落了?”
“實不相瞞,我陸家的人在整個陸家鎮和周邊幾處都打聽了,并沒有找到初初練氣一層的弟子!而且,我今日匆忙趕來,是想請大師幫忙,助我陸家逃過一劫。”
大和尚面色不變,“請說。”
“是這樣,連州城邊上有一座連霧山,三峰往里經常有靈獸出沒,陰青門前段時日帶著百十號弟子來此進行試煉,但是卻因為六年前的舊怨死了三十多名弟子……說來實在汗顏,行兇的人正是我陸家的仆從,但當日因著我陸家的一位還恩的前輩,僥幸留的一命……但是不知為何,陰青門的兩位長老之子前段時間竟然在連霧山隕落了,這會兒前輩在和他們對峙,但是雙拳難敵四手,還請大師能移步寒舍,為此事做個見證。”
明心和尚是大名鼎鼎的悲慈佛寺方丈的弟子,有他在,陰青門總要顧慮一二,而且,這件事確系不是陸家所為。
“陰青門?”
“正是!可憐我陸家都是尋常家丁和一群老弱婦孺,大師慈悲,還請前往對他們看顧一二。”
大和尚一聽他這么說,對著高臺呼了聲佛號,就跟著陸海朝著陸家走去。
談墨趴在高臺上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楚,小小年紀,眉頭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
“小和尚,姐姐要帶你去闖龍潭虎穴啦!你要乖乖趴在姐姐身上啊。”
將小和尚背在背上,談墨還在寺廟里尋摸了許久,終于在后院的柴房找到了一根捆柴火的繩子,從小和尚的肩頭腋下穿過,牢牢地把他綁在自己身上。
顛了幾下,確認怎么折騰都不會把小和尚給弄丟,才尾隨著前面離開的兩人而去。
陸家。
金嬤嬤搬了一張條凳坐在正房的門口剝著花生,曬著太陽,里面一個四十來歲的清瘦男人和一個三百來斤的胖子坐在主位上面容古怪,邊上還站著魂獸抖如篩糠的連恒。
“前輩有此修為實屬不易,何故屈居此地,做一介凡人的護院?”
揉碎紅紅的包衣,露出里面白胖胖的花生仁,往空中一拋,漂亮的線條之后,就進了金嬤嬤的嘴里,“人各有志,你們兩個年輕人,怎么就想不開建了這么個缺德的門派?”
連恒此刻十分想把自己的耳朵戳聾!
上面坐著兩個都是陰青門的長老,清瘦的那位金丹中期的修為,胖一點的那位雖然其貌不揚竟是元嬰初期的修為,兩人加起來的年歲差不多快四百歲,這幾十年他可從沒聽過他們被人稱呼為年輕人……
奈何門口坐著的胖女人從一開始就生生用威壓給他們壓在這,哪里也去不了,要不然那陸海能輕易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走?
“前輩!明人不說暗話,我的獨子花易的本名牌前些天忽然碎裂,他生前最后來的地方正是陸家!所以陸家家主必須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清瘦男人面色沉重,不緊不慢地解釋,“所以還請前輩莫要與我們為難,這是為人父必須做的事情!”
胖子用力一拍,桌子應聲而碎,“跟她費什么話!一個壽元將盡的老太婆,一位修為比我們搞那么一點就能攔住我們?”
金嬤嬤不再開口,嘴里的花生咬的咯吱響,聽的人牙酸,只是兩道威壓迎上,主位上的兩個人,瞬間就面色漲紅,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能動。
陸海進來的時候,兩人身上的威壓才陡然撤去。
“陸家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胖子得到自由就沖著進來的陸海怒吼,聲音中還加了些許靈力,可惜只傳到門口就被扔花生皮的金嬤嬤給卸了靈力,然后輕飄飄地傳進陸海的耳朵。
“兩位陰青門的前輩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