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地嘆了口氣,金嬤嬤喝了口茶就開始中午的小憩,留下談墨一個人在大太陽底下吭哧吭哧地捉蟲。
所以她也沒看見,一縷縷乳白的光隨著談墨靈力的消耗緩緩飄進她的身體里。
談墨自己的注意力都在這些密密麻麻的火靈蟲身上,靈力持續消耗的時候也沒有在意這細微的變化。
夕陽西斜,陸家鎮炊煙漸起。
談墨撲通一聲躺倒在茅草屋的地板上,手里還捏著一個白玉瓶兒。
金嬤嬤走過去,用腳尖踢了她幾下,談墨連眼睛都不睜,就這么挨著。
“滾回去吃飯,我這可沒有你的份例。”
要是還有體力,談墨一定跳起來大罵,哪有這樣使喚完人就往外趕的?當她是牲口么?牲口也要吃草休息的,何況她還是孩子!
然而,她連喘氣都覺得費勁,哪有力氣干這么費勁的事兒。
嘴巴里不知道被塞了個什么,談墨不自覺地吞咽,可是喉嚨太干,那東西就這么活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小臉兒憋的漲紅,談墨艱難地挺起上半身,抬起酸疼的胳膊卡喉嚨,想把咽到一半的東西給捋出來。
金嬤嬤看她衣服要自殺的樣子,沒好氣的在她后背上踹了一腳。
咕咚一聲,那東西竟然就這么下去了,還沒等談墨回頭抱怨,就感覺身體里一陣刺癢。
“唔……”
談墨難受地蜷曲身體,像個蝦子一樣弓著背。
好在這種折磨只持續了幾息的功夫,緊隨而來的是經脈被滋潤的暢快,甚至丹田里被耗盡的靈力也隨著經脈的修復,開始重新凝聚起一小團霧氣。
談墨無師自通,盤腿而坐,開始不停地吸納空中的靈力,混著剛剛踹進去的東西所產生的靈力一起在身體里運轉。
經脈被這么不停地沖刷,滌蕩,隱隱有擴張的趨勢。
驚喜之余,不敢有絲毫馬虎,神識放開,身體也徹底徜徉在各種靈力中,吸收,轉化,提純,儲存。
丹田稀薄的霧氣以緩慢但不停歇的速度變得濃郁,經脈也從原來比發絲粗不了多少的寬度被擴張地有米粒粗細。
等談墨結束修煉,張開雙眼的時候,外面正是艷陽高照,她眨巴了兩下眼睛適應這強烈的光線,一拍腦袋。
手里的瓶子早就不知道被金嬤嬤收哪里去了,她沖到茅草屋門口,對著在藥園溜達的金嬤嬤大喊,“嬤嬤,幾天了?”
金嬤嬤瞅了她一眼,緩緩深處一根手指。
一天!太好了,小小姐應該不會生氣。
慶幸的笑意還沒爬上眼睛,金嬤嬤又深處一根肉肉的手指。
兩天?!
金嬤嬤呵呵低沉一笑,又伸出一根手指。
三天!!!
等看夠她驚恐的表情,金嬤嬤竟然盯著一張菊花臉對她笑了!
手上剩下的兩根手指同時伸出來。
五天……
談墨瞬間就炸了,話都來不及說,就往陸予蘭的院子跑去,神識沒有放開,自然也沒聽見金嬤嬤的嘀咕,“這么劣質的靈根還能消化的這么快?老婆子可是給她請了十天假……”
到了院門口,談墨剎住腳步,躡手躡腳地探頭往里看,安靜的不得了,難道小姐去三少爺或者三姨娘那里了?
談墨舒了一口氣,跑回自己的小屋,迅速換了一套衣裳,將放在她被窩里的小和尚搬出來,打了桶水給小和尚擦洗。
都這么多天了,這家伙還沒睡醒,和尚都這么能睡的?還是器靈比較特殊?
“姐姐,為什么扒我衣裳?姐姐請自重!”
“???”
談墨低頭,小和尚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她,小肉爪子還抓著衣襟合嚴。
呵呵!
談墨一塊滴水的搓澡布扔到他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