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松遲疑了一下,還是松開了手,談墨退后兩步,“我這點兒修為也不是平白的得來的,實在是那次被小小姐帶去連霧山,你知道我啥也不會,幾次九死一生,這不就死里逃生里修來的么!小小姐一聽面臨死亡的時候能激發(fā)人的潛能,就……”
陸予松半信半疑,“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
談墨猛地把手往前一撒,一把白色的粉末飄出,陸予松措不及防吸進去幾口,就感覺身體里火燒一樣灼熱起來。
“自然是假的!我的修為純屬巧合!三少爺,下次別隨便信別人的信口胡謅,容易丟了命!不過奴婢可不敢害您性命,就是嬤嬤調(diào)制的白色辣椒粉,回去多喝點水,一會兒就好了,那個,我找嬤嬤有事兒,先去藥園了!”
“談墨!”
談墨假裝聽不到身后的大吼,拉著在旁邊看了半天熱鬧的小和尚就往藥園跑。
“姐姐,你為什么對那個婆婆用辣椒粉啊?什么是辣椒粉啊?”
談墨奔跑中一個踉蹌,差點臉先著地,好在她機智,用靈力托了自己一把,這才沒摔倒在地上。
“那不是婆婆!”
“咦?姐姐不喜歡我喊別人姐姐,剛才不是告訴我那是婆婆么?”
談墨停下來四處瞅了瞅,就決定帶著小和尚重返果園。
果園的一顆蓮霧樹下,盤腿坐著一個手拿樹枝,扎著倆丸子的小丫鬟,樹上,坐著一個啃著蓮霧果的小和尚,聽著樹下的人講的認真。
半晌,小和尚恍然大悟,“所以剛才那個是哥哥!那你不是也應(yīng)該是哥哥么?”
“???”
“你胸前也沒有兩坨啊!”
“……”
絕望如我,神佛莫救!
談墨抱著那顆蓮霧樹砰砰砰地用腦袋撞。
這是什么和尚!
關(guān)注的重點為什么不太對?
最后談墨也只能是學(xué)著小和尚平時的模樣,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不過也沒留給這兩只太多時間互相折磨,陸予樺用靈力在陸家傳喚她,她拽著還在樹上啃果子的小和尚就往正房跑。
門口的護院還是上次那一個,看見她跑過來,眼角腿肚抽搐了幾下,就接著目不斜視轉(zhuǎn)頭看向遠方。
“家主,是我哥哥肯見我,還是小小姐有消息了?”
談墨跑到正房,只有大少爺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指縫間夾著一張紙條。看見她進來,手指輕動,那紙條就飄飄揚揚地進了談墨的手中。
“五妹妹已經(jīng)找到了,不過她自己不肯回來,我已經(jīng)讓人去通知了三姨娘,你也可以安心了。回去好好修煉吧,別讓你哥擔(dān)心。”
老實說,宋氏的一雙兒女長相都不差,大少爺?shù)娜菝苍谡勀娺^的人中,也屬于拔尖兒的,雖然她見過的人也就那么些。
這位大少爺總是溫和無爭的樣子,可莫名談墨就是從心里怵他。
“是!”
大少爺直接忽略了她的對于哥哥的提問,談墨憋了半天也只擠出一個字。
“對了,聽說你那天是和寒山城的那位大師一起進府的,這兩天悲慈寺會再派來一位大師,到時候你出面解釋一下。”
嗯?她出面解釋?
怎么解釋啊?她和大和尚總共加起來,算是兩面之緣,第一次是大和尚朝她問路,第二次是大和尚從陸家鎮(zhèn)東邊兒那破廟把她帶回了陸家,充其量也就是一夜露水的緣分。
至于怎么個露水法兒,難道要把當時的情景描述一遍?
談墨邊想邊退出了正房。
牽著小和尚正往陸予蘭的院子走,忽然發(fā)現(xiàn)腳下就空了。
“躲?你再躲?”
側(cè)隱隱的聲兒從耳邊傳來,談墨當機立斷,卸下已經(jīng)運氣的靈力,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