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舉辦了一場盛大的送別宴,直到登上馬車的時候出了陸家鎮的時候,還能聽到后面的鑼鼓喧天。
陸予蘭,陸予松和談墨三人,帶著各自的一個小包裹,就這么踏上了前往合虛派的旅程。
兩個主子身上自然是帶了不少陸家的家底,至于談墨,金嬤嬤在她臨行前,又把收走的那只乾坤袋送給了她,里面放了不少瓶瓶罐罐,除此之外,也就只有一些干糧和一些換洗衣物。
要非說有什么特別的,那就是還有她的窄刀和小和尚。
談墨在第一次用窄刀練習完刀法之后,就給它取名黑刃,小和尚在旁邊拍手叫好,讓談墨一度以為自己的遣詞造句水平有了質的提升。
送別宴上,去打探哥哥消息的時候,陸予樺看了她背的窄刀一眼,問取名字了沒有,談墨驕傲地揚起小下巴,脆生生地說,“黑刃。”
怎么說呢,當時陸予樺的眼神,像是看一個傻子。
呵呵,因為這把刀通體黝黑?所以就直接教黑刃?
那要是把銀白色的刀呢?難道就是白刃?
談墨直接忽略他眼里的不善,問哥哥為什么不能送行,結果陸予樺就壓著他到了談棋的房間外。
隔著門窗,哥哥交代了幾句,讓她一定要好好參加比賽。
雖然見不到,但是只要哥哥沒事兒,能夠好好地在陸家鎮生活,那她就安心。
歡歡喜喜地跟著兩個陸家小主子出了門。
“小小姐,輿圖帶好了吧?接下來往哪里走,快看看!”
眼見著除了陸家鎮的范圍,談墨坐在馬車前室問馬車里的兩個人。
“哥哥,快看看!”陸予蘭的聲音傳來。
陸予松,“兄長不是把東西交給你了么?”
陸予蘭,“你別胡說,娘說你是哥哥,讓你拿著的!”
談墨,“……”
這坑人的兩兄妹,她遲早要被他們害死。
但是現在回去,再回來,也不知道時間上能不能趕得及。
談墨跟旁邊的車夫說了一聲,馬車就近停下,兩兄妹在馬車和各自納寶囊里翻箱倒柜,最后怒目而視。
談墨幽幽地看了他們倆一眼,“身上呢?找了么?”
兩人連忙翻自己的衣襟,最后,陸予松面色赤紅地從胸前掏出一張牛皮紙,正是陸予樺交給他們的輿圖。
兩個比談墨都大的人,最后還是讓談墨拿主意,她瞬間覺得這趟大比任重而道遠。
可是好在兩兄妹看她一路上把吃住安排的妥帖,晚上在客棧下榻的時候,給她也要了一間房,才不至于讓她跟車夫在馬車上擠。
小和尚還是一身紫色的衲衣,盤腿坐在談墨的床上,小嘴巴鼓鼓囊囊地塞著點心,談墨則是拿出刀譜,在房間里一下一下的練刀。
基本功她學的很扎實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怎么把靈力運進去,增加刀法的威力。
等到把已經學會的刀法練了兩遍,滿身臭汗,黏膩到不行,干脆下樓準備去客棧后面的水井邊擦洗一番。
“看清么?”
“看清了,就是三個小孩,穿的這么好,肯定有油水。”
“現在往來的人多,好些都是去合虛派參加收徒大比的,可別碰到硬茬子。”
“放心吧,那三個小孩,沒有一個超過練氣九層!兩個穿的錦衣華服,肯定是哪個家族的小輩,還有一個雖然穿的下人的衣服,但是長得可愛,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再說這種事,咱們又不是第一次,怕個球!”
“行吧,干!”
談墨身體還沒張開,小小的一團鎖在陰影里。
拐角的人大概沒想到這么晚還有人沒睡聽墻角,一時間也沒有發現。
三個小孩?
兩個錦衣華服,一個下人?
說的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