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和阿大在后院晨練完回到大堂用早膳,居然奇異地看到一行人全部聚齊,連已經辟谷的畢俠也陪坐著,旁邊桌子上還做了倆美人。
談墨好奇地問,“今兒有邪風?你們怎么都下來了?”
陸予蘭瞥她一眼,“談小墨你會不會說話?還不過來伺候!”
言鈞笙替她解圍,出言解釋,“今日是外面設了賭斗,所以大家下來看熱鬧的。”
畢俠道,“言道友這么說,有點對牛彈琴。”
“噗!”
笑聲是從旁邊桌子上傳來的,談墨正巧看見朱清用袖子遮掩的動作,當即給陸家兩位主子倒水的動作一頓,轉頭問,“還請畢道友不吝賜教。”
畢俠扶了扶自己的道帽,“這賭斗就是修道之人互相之間的比試,跟賭場差不多,每場一炷香功夫,誰在擂臺上堅持的久誰贏,若是同在臺上,誰受傷少誰贏。上船還要一段時間,有好些道友閑來無事,就在前面開了賭斗,你要是想去下注,現在也來得及。”
談墨若有所思,“誰都能參加?”
言鈞笙點頭,“確實全憑自愿。”
畢俠點點自己的茶杯,“小孩,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言下之意,是讓談墨把他一起伺候了。
談墨手中茶壺方向一轉,“那是,虧待誰也不能虧待您不是?畢竟辛苦您對牛彈琴,浪費了這么多口水,我不能卸磨殺驢!多喝點,潤潤唇。”
畢俠聽出來小孩在冷嘲他剛剛的擠兌,暗道她睚眥必報的心性,氣笑,“罵誰驢呢!”
談墨充耳不聞。
陸家鎮天不怕地不怕的兩兄妹見識不比談墨多到哪里去,可他們倆端著主子的架子遲遲下不來,即使不懂也沒有談墨這么厚臉皮開口問,蹭聽的時候都支起了耳朵。
好在一行人的目光很快被外面吸引了過去,談墨沒見過修士對決,仗著身材矮小靈活,一會兒就竄了出去,在人群里往前擠。
她看畢俠和朱清兩人打了一場,領悟了冰靈根的一些技能,充分了解實戰和觀摩的重要性,因此一點兒也不想錯過這么絕佳的現場機會,至于主子什么的,反正沒她也餓不死。
等真擠到了前面,就看見一個胡子拉碴的大漢正在和一個寸頭青年打的難舍難分,胡子大漢是木靈根,青年是火靈根,兩個本就相克的靈根打起來,本以為沒什么懸念。
可是胡子大漢勝在修行時間比較長,因此法術施展比青年嫻熟很多。
眼看著他一把種子撒到賽臺上,藤蔓拔地而起。
可惜還沒長成勢頭,就被青年一把火燒的只剩灰燼,風一吹,還有點迷眼睛。
“走走看看,有興趣的可以過來下注啊,童叟無欺,買定離手啊!”
這邊打的火熱,那邊有人大聲吆喝。
談墨仔細一看,吆喝的人還帶著合虛的牌子,難不成還是合虛的弟子?
再看一眼臺上,談墨顛顛跑過去問,“這個怎么下注的啊?”
莊家瞇著一雙精明的眼睛,笑道,“這里有兩人名字,你看好誰就買誰就行!”
打眼一瞅,好嘛,談墨吸了一口涼氣。
桌子上的賭注不少,有法器,有丹藥,還有陣盤,然而最多的還是靈石。
“我沒錢。”談墨老實交代。
合虛弟子一窒,想是很久沒有碰到這么耿直的人了,更何況還是個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小姑娘。
“那就去看熱鬧,要是想掙靈石,也可以爬擂臺。”
談墨眼睛瞬間放光,“爬擂臺就有靈石可以掙?”
合虛弟子道,“這是自然,不算這些賭注,擂臺上每場勝出者可以獲得一塊下品靈石,連勝十場,莊家可以再贈送十塊下品靈石。”
正愁著兩袖空空的談墨道謝之后,扭頭就往人群外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