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大漢緩過氣兒,這場看起來毫無懸念的比斗才拉開了帷幕。
因為下注的人不停的加油喝彩,嘴里還嚷嚷的著大猩猩,把他氣得胡子都要炸起來了。
起手便是一把種子,直接扔在了談墨的四周,把她的前路堵死。
食人麗花竄長,朝著談墨攻擊。
黑刃翻轉,刀尖點地,談墨一個飛躍就沖到了包圍圈外面,寒意包裹著刀身,橫向一掃,試圖將那些食人麗花攔腰斬斷。
可到底是實力差距,她的黑刃并不是什么法器,對食人麗花的傷害可謂是微乎其微,只在花桿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小娃娃,口出狂言要付出代價的!”
大漢說完,又是一把種子灑出,藤蔓就鉆地而出,纏上談墨的雙腿。
修為壓制下,從一開始談墨就臉色慘白,左支右擋的時候,身上已經被那些藤蔓和食人麗花扯了好幾道口子。
“嘿,小娃娃長得不錯,這細皮嫩肉的,到時候要是破了相,長大以后找道侶可就難了!”
大漢根本沒把她放在心里,他也根本沒有使出全力,只是一會兒丟一顆手里的種子,不停地逗弄談墨,為的就是眾目睽睽之下羞辱這個讓他怒火叢生的小娃娃。
阿大臉色很難看,轉頭看了一眼畢俠。
“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讓她上去的。”畢俠吊兒郎當地雙臂交疊,“嘖嘖嘖,又滾了一圈,有點丟面子啊!”
陸予松畢竟壓了胡子大漢,這會兒閉口不言,只是緊緊盯著上面纏斗的兩人,確切地說是單方面被虐打的某丫鬟。
陸予蘭緊張地看著談墨,就在談墨被一條藤蔓掄起,另一條在她背上又抽出一條血痕的時候,她隨手抓住了什么東西,舒緩自己的情緒。
言鈞笙,“陸五姑娘,你很緊張談小道友?”
陸予蘭一雙眼睛都盯著臺上,“廢話!那是我的丫鬟,打狗還要看主人,她丟人了我就有面子?”
言鈞笙摸摸鼻子,“那能否請陸五小姐別再掐在下的胳膊了?”
他又沒筑基,沒有畢俠那樣的不懼凡人的身軀,被陸予蘭掐了幾把,不用想也知道肯定青腫了。
陸予蘭反應了兩息,這才反應過來,她一直抓在手上緩解壓力的事言鈞笙的胳膊。
“抱歉啊。”
來不及羞澀,陸予蘭就被眾人一陣抽氣聲把注意力拉回了比斗臺上。
談墨的黑刃帶著陸家的刀法在重重包圍下揮舞,上面隱隱帶著了些冰霜,尤其是刀尖上,甚至因為冰凌把刀身都延長了一指的長度。
折腰舉刀,刀刃格擋住上面襲來的藤蔓,可是下面的人都看到一朵超出尋常的食人麗花正張開花瓣,對著談墨的腦袋,蓄勢待發。
“哎呀,可惜了可惜了!”
“這么好的一棵苗子,可別就這么隕了,哎……大猩猩加油!老子在你身上可是壓了十塊靈石!”
“這道友明明就是有意戲耍那小孩!不過我前面看了他幾場比試,不是陰險的人,準是這小娃娃惹惱了人家。”
下面說什么談墨沒工夫聽,感覺到頭頂位置的腥臭,她抬起一條腿,橫劈出去,腳尖一點借力旋身,躲開食人麗花致命的一擊,隨之肩膀一陣劇痛。
外面被藤蔓包裹,里面又有食人麗花見縫插針地攻擊,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來。
“小孩認輸吧!”
“是啊,快認輸吧,不然可就沒命啦!”
“快叫他一聲爹下來,不然你可要隕在上面了。”
畢俠拉住要沖上去的阿大,瞇著眼睛看向臺上,“那小孩賊著呢,別擔心。”
話是這么說,但是阿大幾人還是繃緊了面皮,就等出個意外,上去把人救下來。
胡子大漢穩操勝算,“嘿,叫聲爹你也不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