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歸說,鬧歸鬧,測試不能當成開玩笑。
談墨隱約猜到,這也許就是測試靈根資質的東西。其實到目前為止,她還真沒做過靈根測試,以至于她只知道自己的資質很差,至于差到什么程度,心里還真沒個數。
不怎么細膩的小手剛放上去,吊兒郎當的相伯琮眉心一跳。
這澀果子是什么鬼東西!
這五彩斑斕一片,好好的靈根測試石都快成染缸了。
“你……合著你就是個驢糞蛋子???”相伯琮被她那亂七八糟的靈根顏色驚的說話都不順溜了。
談墨把手背到身后,有點不確定地問,“所以我不可以加入合虛?”
相伯琮,“……”這種資質的爛果子,在天衍界一腳能踩十個,他合虛要來何用?
但人家正正經經通過了考核,而且……
“我且先問你一個問題。”相伯琮咻然把臉崩成棺材板板,嚴肅的開口,“你的答卷上回答‘何謂修道’時,曾寫了八個字,你可明白是什么意思?”
談墨,“你是說‘自然和諧,順心而為’?”
“正是?!?
談墨一言難盡地看他,反問了一個問題,“掌門今年,貴庚?”
相伯琮,“……打人不打臉!”男人的年齡也是秘密!
談墨,“行叭,我肚子能撐船?!?
相伯琮陰惻惻地冷笑,“你怕不是忘了自己能不能留在合虛這件事兒還捏在我手里。”
好漢不吃眼前虧。
談墨聳肩,“多簡單啊,就是一切都順其自然,不可求則不強求,想要什么就爭取,想做什么就去做唄!我入道就很莫名,有想做的事才繼續修煉,就這樣?!?
純屬胡謅!
這幾個字是聽桑居都那群被折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東西討論出來的,她不過是借用而已。
但是他們說的話太多了,談墨實在是理解不來,所以看到這題的時候,扣扣劃劃,只把他們最終的結論給了出來,至于過程……呃,她不記得了呀!
“真是這樣?”
談墨仗著年紀小,可愛地歪歪頭,“不然呢?”
相伯琮舌頭頂了一下腮幫子,牙疼地擺擺手,“行了,你、你出去吧。”
枉費他還驚喜了一場,以為今年有什么汁多味甜,皮薄肉厚的同類好果子,結果就特么一個投機倒把,瞎貓碰死耗子的。
浪費情緒。
談墨捏著手里的傳訊符翻看了一下,這合虛派還沒那群禿驢有錢啊。
人家用的都是玉,這就是塊破木頭。
正面刻了合虛派的印記,反面……
談墨,“掌門,這棵草芽什么意思?”
相伯琮長袖一擺,桌案以及上面的東西頃刻間被收了起來,語氣不咸不淡,“啊,那是植藥峰的標志?!?
植藥峰?怎么感覺像種地的?
相伯琮正準備撤掉結界,看了她一眼,“你猜的沒錯,就是咱們合虛派的靈草園,因為你的資質,我也不知道能給你安排到哪兒去,但是合虛從來不養吃白食的?!?
言下之意,你什么熊樣自己心里沒點普?有地兒呆就不錯了,還敢挑三揀四!
談墨垂死掙扎,“我能不能去做醫修?”
相伯琮看死人一樣睨她一眼。
談墨退而求其次,“實在不行,我做個劍修?”
“你做夢!”
這枚澀果子可真敢想!
合虛派之所以是正道魁首,靠的可不僅僅是動嘴的能力,還有動手的能力。論打架,單挑還是群架,合虛從來就沒輸過!而這底氣可都是來自凌劍峰。
伸手揉揉談墨腦袋上的小揪揪,相伯琮一副教導自家鬧別扭熊孩子的無奈語氣,“這做人吶,還是時刻把自知之明帶上比較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