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就站在鍋邊,等著人上來盛飯,他們要真不吃,那餓死就是他們自己選的命。
她窮,就算她有靈石,也養不了這么多口人,可以救急,但不救窮。
任務完成她得回去領功勛,再說還有植藥峰的事兒和南家鎮的妖獸任務還沒做呢。
“仙子且慢。”
曾稚端著碗站在她身后,“我們村子的蝗災,好像,不是偶然。”
談墨,“?”
“蒲村近百年一直風調雨順,可是自打年初有過一次地動之后,村子里就再也沒下過雨了。我經常給我娘進山采草藥,地動之后也去過,那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砸出來過一個大坑,而且周圍……毫無生機。”
談墨跟著曾稚在山里穿梭了很久,終于到了那處他所說的毫無生機的地方。
呵。
這里豈止是毫無生機!簡直就是修羅場。
偌大的山坳,以深坑為圓心,周圍一片焦土,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干了所有的生機和養分,土塊干裂,寸寸碳黑。
最重要的是,還未靠近便有股沉悶的威壓,讓人覺得重達千金,呼吸不暢。
小和尚扯了扯她的衣袖,“姐姐,地里有東西,很厲害。”
談墨收回邁出去的腳步,拍了拍曾稚的肩膀,“老兄,我覺得你是來坑我的!”
這種事情是她能解決的呢?怕是一個不好小命就要丟在這里。
甩了曾稚返程,談墨氣哼哼地對小和尚說,“我們不要多管閑事,我就是來做任務掙功勛和靈石的,對吧?”
小和尚,“……”我懷疑你在騙和尚。
回到執事堂交任務的時候,談墨臉色臭臭地叮囑了那深坑的事情。
待她離開之后,執事堂的弟子嗤笑,“這位新來的小師妹怕是在海邊長的吧?”
其他執事堂的人哄堂大笑。
這種新人做個任務總喜歡草木皆兵,夸大事實,嘩眾取寵,這點子事兒要是呈報上去,他們執事堂怕是早已經被折騰的人仰馬翻了。
植藥峰的水渠因為苦力多,已經收到挖的差不多了,守山的小童嘴里塞得鼓鼓囊囊,走走停停地監察,看見她過來,噎的一個岔氣,拼命地彎腰咳嗽。
“別呀,看見我就行這么大禮,我會不好意思的。”
小童,“……”
查看了一圈,談墨又溜到山下,采買了好些石板,順道還帶了些吃食回去。
將石板按照不同路的水渠口安置好,談墨耐心地交代,“以后,你就只需要去執事堂招前來搖水的人就可以了,哪些靈植不用澆水,你就把這石板立起來,就不會有水過去了,這樣省時又省力,驚不驚喜?”
小童看著如同被蚯蚓鉆過的植藥峰,再看看一身輕松的談墨,覺得自己和師父肯定是被這廝忽悠了!
就這樣,也值一千八功勛和靈石!
但等他再去發任務,發現每次都會被秒接,而且好多還都是之前來干過活兒的熟面孔,又覺得……還挺值的。
安頓好植藥峰的事情,就到了再次下山的時候,南家鎮的情況應該比蒲村要危險,光是從任務的獎勵和要求的修為便可以看出來。
黑刃被她交給了廚房的管事去修補,談墨打算先去山下的賣法器的鋪子里買個差不多的先用著。
想著現在身上小兩千的靈石,談墨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進街上最大的一間鋪子。
看門的小二看她一身灰撲撲的衣裳,渾身上下不值半塊靈石,連招呼的心思都沒有,懶洋洋地道,“一樓有各種法器,隨便看,別亂碰就成。”
“哦。”談墨看他一眼,指著門邊最不起眼的一個盒子問,“這把匕首多少錢?”
“兩百。”
談墨,“嗯,拿這個呢?”
“四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