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談墨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騷操作,朱瀅不得不跑回去問她師父求了顆上好的療傷丹藥來給她療傷。
其實談墨想說,金嬤嬤給她的丹藥效果也很好,不用麻煩,但是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
金嬤嬤給丹藥的事情若是讓陸家兄妹知道,怕是要翻天。
服了丹藥也不能讓談墨掌心被粘掉的那層皮立刻長好,所以朱瀅又小心地給她敷上了一層藥膏,用紗布把她的兩只爪子裹成了粽子。
好在接下來幾天都是其他人的比試,她還有時間休養(yǎng)。
第三天是言鈞笙的比試。
這還是談墨第一次看書生正兒八經(jīng)的打架,按她想的,就該是輪著書直接拍飛人家,可他竟然是假模假式地從懷里掏出一只毛筆做了法器。
難不成要在對方臉上寫大字?
并沒有。
但是她卻見識到了從不曾接觸過的領(lǐng)域——空中畫符。
一般的符,比如火符,水符等等都是依照特殊的紋路,把靈力所在符紙里以達(dá)到火燒水灌的效果,最不濟(jì)也是跟和她對打的人一樣,把靈力混合著別的東西一起揉搓成有實體的丹丸來攻擊。
言鈞笙卻是一支毛筆,憑空比劃。
談墨不認(rèn)識那些符篆,不過看著還挺能唬人的。
然后書生就一副八風(fēng)不動的架勢,那些個鬼畫符有防御的,有攻擊的,愣是讓對手沒法兒近身。
言鈞笙最后仙風(fēng)道骨地飄下來時,談墨還有點蒙。
豎起大拇指,“言師兄,你剛才可——太厲害了。”
言鈞笙害羞的捋了捋自己的毛筆,一臉“不敢當(dāng)”的娘炮表情。
比賽日程過半,談墨手心長出了一層新肉,只是顏色粉嫩,紋理細(xì)膩,以前她練刀留下的老繭都看不太見了。
談墨把兩手舉到臉跟前這雙手長好之后,說不定還真能拿出去裝個千金大小姐,瞧這細(xì)皮嫩肉的。
想的挺美,就是狀況不太允許。
阿大上臺贏的輕松,陸予松卻差點被人卸了胳膊腿兒,但是好歹贏了,三人晉級,緊接著就開始了下一輪。
很多見識過談墨第一場不要命的架勢,她再一次手腳并用爬擂臺的時候,就沒人再出聲嘲笑。
這合虛派的比試怎能沒有最具特色的東西助陣?
不遠(yuǎn)處,在談墨身上押了注的弟子自行聚集,齊聲給她加油打氣。
談墨我自己心里都沒底兒,你們到底哪里看出來我能贏?
這一場,談墨對上的是一個女劍修,手里是一把棕褐色的桃木劍。
只是女劍修看起來有點冷,典型的人狠話不多,起手一招便是殺意無限。
嘖,玩刀劍的煞氣都這么重的么?
對方修為高她一層,劍法精純,像是被特意教導(dǎo)過。而且她凌厲的劍招里還帶著好些虛晃的假動作,就差把談墨整個人在臺上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那把桃木劍也并非尋常之物,黑刃與它對上,很快便又出現(xiàn)了豁口。
談墨肉疼的皺眉,這命途多舛的黑刃,都第幾次被人破身了!
上身后仰躲過一劍橫掃,談墨撩刀上劃,正切對方面門,反身對擊,刺耳的撞擊聲劃過耳鼓,讓人牙根發(fā)酸。
人家可能是看了她上次的打斗,這場根本不給她作妖的機(jī)會,一招一式都像是算好了角度和距離,讓談墨根本沒辦法趁機(jī)布陣,劍穗搖曳,手腕下蕩出多道殘影。
女劍修一個縱身跳躍,借助身體的力量,靈力涌動,整把桃木劍發(fā)出熠熠的劍光,沖著談墨的胸口而來。
媽耶!這是要一劍奪命啊?
談墨暗啐這特么裁判要是一個眼瞎,她是不是就交代在這兒了?
連這萬分之一的可能談墨都不想賭,腳下微錯,身體前傾,不躲反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