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忙移動棋盤上其他棋子防御。
可那棋子卻仿佛帶了千鈞之力,與它對上,其他無論黑子還是白子,應(yīng)聲而碎,化成碎成齏粉。
“你,你!”
婦人驚慌地側(cè)身后退,躲開黑子的攻擊,黑子沒了目標(biāo),直線往前,噗地一聲進(jìn)了遠(yuǎn)處一處古樹。
眾人不自覺地送了一口氣。
“那是?”
“穿過去了?乖乖,這得多大的力氣?”
“那位談道友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
不對勁?
何止是不對勁?
談墨這會兒雙眼血紅,無視腳下的法陣的割傷,彎腰把斷裂的黑刃撿起來放進(jìn)了乾坤袋。
然后五指并攏,緩緩前行。
腳下是一個個血色的腳印,她所過之處,白色棋子上遍布裂痕,沒一息,碎裂成小小的粉末顆粒飄散。
陣旗被毀,法陣自然維持不下去,談墨冷然地走到那婦人面前,少了平日里嬉笑怒罵時的活氣,渾身上下都是令人膽寒的殺意。
裁判驚詫,他主持過這么多屆經(jīng)營大賽,可是如此殺氣騰騰的姑娘,卻還是第一見。
談墨高抬右手,手背和胳膊崩成一條直線,因?yàn)殪`力將經(jīng)脈撐大,她此刻的胳膊都比原來粗了幾圈,看上去甚是猙獰。
“我要你償命!”
談墨說償命,并不是玩笑話。
黑刃沒了,她以一條胳膊做刀柄,硬抗婦人那法器棋盤的所有攻擊,以五指做刀刃,帶著各種法術(shù)往婦人身上招呼。
手掌上翻,切著她的下顎滑過,回掌上削,就聽見婦人一聲慘叫。
然而這慘叫聲并沒能讓談墨停下手中的動作。
掌間招水化冰,帶著寒氣的的冰錐直插婦人眼睛。
“不,你不能這么對我!不!”
婦人捏著棋盤后退,盡管被削掉了一只耳朵,但長期在外做任務(wù),什么樣的傷她沒受過,耳朵還能想辦法再長,可是這臭丫頭必須死。
可惜她這幅風(fēng)韻猶存的求饒的模樣放到別人或許有用,放到談墨這兒,連絲情緒波動都引不起。
胳膊豎舉,掌心向著婦人。
周圍的風(fēng)起,凝聚,不再是蒲村時那浩大的場面,僅僅只在她手掌周圍形成以一道極小的看不見的旋渦。
“風(fēng)旋!”
“什么風(fēng)旋?”
“風(fēng)系的一個法術(shù),并非單純地引導(dǎo)風(fēng),而是將風(fēng)壓精煉縮道一個極小范圍,有切金斷玉的效果,是筑基期才能領(lǐng)悟的法術(shù)!”
“筑基期的法術(shù)?這丫頭不是才練氣八層么?”
“是啊,真奇怪……”
談墨根本聽不到別人的討論,她充血的眸子里都是婦人的身影。
可惜那婦人也不是什么軟綿的角色,神若無骨,到處在陣法里游走,指尖將陣盤上的白子不停地挪動,變化著陣法。
談墨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疼一般,大刀闊斧地向她逼近。
遇見攻擊而來的黑棋,五指成抓,掌心一吸,然后就成了空中的揚(yáng)沙,飄散到臺下,甚至還迷了幾名子弟的眼。
腿上被陣法的經(jīng)線削下一大片肉,深可見骨,談墨連停頓都沒有,繼續(xù)往前。
待到距離婦人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那婦人譏諷地開口,“你靠近不了我。”
她周身都是密集的自保陣法,陣法形成的阻礙讓人想再前進(jìn)一步都難,更何況是走過來殺她,只怕這小姑娘還沒到她跟前就被切成了肉渣。
“是嘛?”談墨忽然齜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