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空無一人。
談墨斂了氣息,一動不動地站在角落屏蔽氣息的陣法里,等著魚兒上鉤。
將到子時的時候,有腳步聲靠近。
談墨無聲咧嘴。
這大半夜的,果然他們也不敢亂用靈力呀,這樣看來,刑戒堂簡直太棒了!
待到來人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談墨輕輕一扯手上的絲線,陣眼被激活。
陣法啟動,人如置身蛛網(wǎng),動不得,逃不掉,不死不休。
談墨坐在自己的小陣法里托腮。
這人怕是不知道世上還有一種陣法——蛛殺。
當初看到的記錄著陣法的簡書時談墨就覺得這可真是個保命殺人的利器。她還試圖改良,變成只困不殺的陣法,只是現(xiàn)在被三振出局,沒機會在擂臺上用了。
材料室早就準備好的,便宜了這陰青門的細作!
子時一過,里面的人早已經(jīng)奄奄一息,談墨拍拍屁股走出自己的小陣,將東西收好,走到蛛殺陣邊上。
襯著嗓子,談墨盤問,“我們合虛派可是名門正派,你這奸細竟然混進來,說,是何人指使?”
里面的人趴在地上,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自然也看不到來認識誰。
實話他是肯定不會交代的,只能死扛,“我是合虛派弟子。”
“呸!當我們不清楚你的底細?你若從實招來,或許還可放你生路,否則……”你怎么樣都是死!
里面的人試圖拽身上的傳訊符,談墨眼疾手快,抽出一把從山下買來的普通玄鐵刀,直接擲在他的手腕上,“你可真是不老實!”
話音剛落,談墨手上又多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刀片,雙指一彈,刀片劃過咽喉,一刀致命。
整場獵殺,無聲無息。甚至連靈力波動都微乎其微。
談墨撤掉陣法,收起玄鐵刀和薄刃,把尸體裝進先前的乾坤袋,給這倆陰青門弟子湊成一對難兄難弟。
想了想,還用腳丫子把地上的血跡蹭干凈,才悄無聲息的地鉆回?zé)o名峰。
本想把尸骨直接埋在山腳下那堆尸骨邊兒上,但是為了以策萬全,她還是準備尋個機會扔到合虛派外面去。
主峰上,相伯琮雙腿交疊,手里捏著一個透明的玻璃杯盞,輕輕搖晃。
“啊呀,這個真是個扎手的毒果子,怎么樣?有沒有點興趣了?”
旁邊長發(fā)曳地的俊美男人慵懶地靠在木椅上,胸前衣服領(lǐng)口大敞,妖冶到模糊性別,只是開口說話就不那么友善,“太丑了。”
相伯琮,“你大爺!那還是個小孩子,你想什么呢?”
“她長得丑,不適合做我的弟子,你想什么呢?”
相伯琮,“……”
娘的,居然有人比他還無恥,這合虛派沒法兒管了!
眼珠一轉(zhuǎn),相伯琮放下手中的酒盞,賤兮兮地欺身上前,雙臂放在寒江影木椅的扶手上,湊近問,“這么多年你都守著你那芥子空間不是雕刻木偶就是睡覺,難道不無趣么?不如收個徒弟玩玩嘛?把她當成木偶雕琢,說不定就成了大器呢?”
寒江影睫毛輕顫,眼波流轉(zhuǎn),“她跟你一樣是朽木。”
相伯琮氣的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口的衣服,“老子叫你過來可不是跟你商量!這徒弟你必須收!”
寒江影語氣依舊閑閑的,“為什么?憑什么?”
相伯琮舌尖頂了下牙根,冷哼,“因為她身懷器靈,這合虛有心計的老賊太多!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哦!那你收了吧!”
相伯琮咬牙,“老子有徒弟!還是二十四節(jié)氣全滿,沒地兒插她。”
寒江影挑眉。
相伯琮訕訕,“我曾經(jīng)說過,就收那二十四個孽子,你不能讓我違背自己的誓言不是?你也不怕我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