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蹲在凳子上啃地瓜。
畢俠看她極其不雅的姿勢,捂著眼睛搖頭。
這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野生小癟精,坐沒坐相,吃沒吃相。
“現在怎么辦?”
談墨吸溜吸溜地把地瓜啃完,“什么怎么辦?這里的地瓜也種的好好啊,里面含的靈力可比合虛下面鎮子里賣的多,等會兒買點兒帶走吧?”
畢俠,“……那拍賣,你是不準備去了?那咱們買點東西帶上,盡快往回趕?!?
“誰說不參加了?”
兩日后。
金葉樓前排隊的人魚貫而入,畢俠站在客棧的窗前文旁邊重新換了一身行頭的小孩牙疼,“你……真要頂著這裝扮出門?”
談墨正對著鏡子梳妝,木釵被她小心地藏在胸前,換上了刺眼的金飾,而且還不是一個,是一把。
“富貴么?是不是很氣勢?”
畢俠,“……”她莫不是對富貴和氣勢有什么誤解?
“我問一下,你家小小姐在家時也是這么打扮的么?”
談墨還真認真地想了一下,搖頭,“沒有!”
畢俠松了一口氣。
“她沒我現在氣派?!?
畢俠,“……”完全不想說話。
談墨看他那愁云慘淡的模樣,重重地嘆口氣,“咱們今天可是去銷贓的,難不成還要弄成本來面目?你也不怕日后被韓前輩追殺或者這什么金葉樓的人給惦記上?”
說完,不再理她,在臉上開始涂涂抹抹,直到畢俠覺得她把自己畫得親娘都認不出來。
“你要不也畫畫?”談墨抬頭建議。
畢俠,“……”
銷賬可還行!
但是出門前,經過那些胭脂盒的時候,還是在臉上抹了一把。
見過那是從他對自己的易容的法術不怎么自信,倒不如這種來的容易掩人耳目。
“請兩位出示請柬?!?
侍從公事公辦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刻板。
談墨手里轉出來一個玉盒,“我和我的仆從并不是來拍東西的,而是來賣東西的?!?
仆從畢俠低頭。
侍從掃了一眼玉盒,很普通的材質,再看這倆人打扮,丁點兒不像什么有底蘊的人家。
“還請兩位盡快離開,金葉樓非請不得入內?!?
畢俠皺眉,真準備上前說兩句,談墨已經跋扈地開口,“你這狗眼看人低的侍從是怎么回事?是本姑娘的羅衫不夠讓人尊敬,還是本姑娘的收拾不夠華麗!我的東西你連看都不看就妄下結論!造成你們樓主的損失你擔待的起么?”
這么囂張?
那侍從也不是個善茬,抬手就要把這無理取鬧的小姑娘驅逐開。
只是他法術還沒放出來,畢俠筑基后期的威壓就籠在他身上,“對我家小姐客氣點兒!”
后面的人嘖嘖有聲,“這哪來的愣頭青,敢跟金葉樓動手。”
“怕是哪個鄉野出來的,不了解金葉樓的規矩吧。”
“我看他們是連金葉樓都沒聽說過,才敢這么魯莽!”
“哎,等會兒怕是這春草城又多了兩具無名尸體啦!”
談墨和畢俠自然聽到了他們的談論,心中一緊。
這金葉樓竟然這么勢利?
“哈,哈哈,本小姐還不屑進去了呢!老畢,我們走。”
小命要緊,先溜為敬。
談墨冷哼,收回遞出去的玉盒就要離開。
“慢著!”
畢俠的威壓一撤掉,那滿身冷汗的侍從便冷臉喝住他們。
談墨回頭,天真地眨眨眼,“怎么?你這金葉樓我們進不得,還離開不得了?”
侍從,“既然兩位執意要我們看看你這玉盒里的東西,想必是有所依仗,不如跟小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