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還真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樹苗越長越高觸碰到上面的木墻時,生生被壓彎了軀干,但是生長并沒停止。無數的新芽從上面長出,盤根交錯地向上頂。
談墨現在呆在黑暗里看不見自己的樣子,若是能看到勢必也會被自己嚇一跳。
這七竅流血的惡鬼到底是誰!
同時調用兩種靈力,對談墨來說身體根本承受不起,更何況是催生一顆幼苗成參天大樹。
她丹田的靈力即將耗盡,可樹干也不過才有她腰粗,簡直就是在嘲笑憑借這個就想逃離的談墨癡心妄想。
空氣越來越稀薄,里面的靈力在談墨不自覺的情況里已經被她吸收干凈,可對于談墨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
胸口傳來鈍痛,甚至連四肢都開始不受控制,盡管什么也看不見,談墨還是覺得自己眼前越來越花。
不是真要被弄死在這吧?
她的靈石都還沒花出去呢!
甩甩腦袋,談墨狠狠一搖頭,身上最后的靈力全部送出,神識里樹干猛漲,直至聽到咔嚓一聲輕響,在上面的土墻處直接斷裂。
還是失敗了么?
談墨癱軟在地上,連指頭都不動不了一下。
她清晰地感受到生命力的抽離,就像被什么東西瘋狂地吸食,談墨覺得她從沒這么近距離地接近過桑居都,但是她真的不想回去啊……
昏過去之前,談墨似乎在眼角看到了一絲光亮,只是她再也堅持不下,眼睛一閉,直接昏死過去。
外面。
用掃帚的把手敲著墻蓋的畢俠臉都憋紅了,才勉強把這土盒子敲開了一道縫隙,喊了兩聲談墨并沒有回應。
“小孩,你這次可是真的名副其實的土鱉了!”
靈力送到掌心,雙臂用力,畢俠斜著把土墻蓋往上一掀,一側,土盒子終于被拉開了一條縫。
里面太暗,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隱約能看到下面的人影,而且不止一個。
“還有人被一起困在這了?誰呀,喂,吱個聲!”
下面根本沒人理他,神識一掃,果然還是只有談墨一個小犢子在里面,“我難不成已經累到眼花了?”
雙手扣住墻體,半沉下腰,畢俠把靈力關注到自己的雙腿上用力一蹬。
砰!
墻蓋落地,震得外面枝葉顫動,甚至連剛靠近的魚蟲鳥獸都嚇得一個激靈。
“艸!居然還能比在金葉樓更丑!”
這也不能怪他爆粗口,看到談墨的現在形象,是個人都是槽多無口。
先不說她一直盯著之前在金葉樓的裝扮不說,現在臉色煞白,鼻梁兩側黑紅的血線將她的臉一切三塊,眼角腥紅,口鼻也同樣往外滲著血,看上去著實不要太恐怖!
一個法術把人撈上來,對著談墨小臉拍了兩下,“小孩,醒醒!”
可是昏迷過去的談墨根本不理會他,畢俠想了一會兒,對著談墨的耳朵大叫,“你的靈石被人搶了!”
談墨咻然睜開眼睛,目露兇光。
畢俠頂了下腮幫子,“嘿,可以!要錢不要命唄?”
談墨剛睜眼的時候其實什么也看不清,等緩了兩息,才看清蹲在她跟前的畢俠,“你誰啊?”
畢俠一愣,伸手在她跟前晃了晃,“傻了?我是你……爹!”
談墨無辜地眨眨眼,“爹么?那娘呢?”
畢俠一本正經,“你娘看你是個拖油瓶,扔下我們父女改嫁了!”
談墨哦了一聲,“難道不是因為你丑?”
畢俠,“……”你看看自己現在的形象,哪來的臉說我丑?
不過,
“你真不記得了?”
談墨表情有點兒冷淡,“記得什么?”
畢俠直接跳起來,“不是吧?你被那姓廖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