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摘百靈果的弟子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珠子往談墨身上看。一來,這小師妹衣衫襤褸不修邊幅,與先前的形容相去甚遠,二來嘛,她實在是太皮了!
官橋的那根繩子綁人的一端是有三股的,除了談墨和阿大,進來之后陸予松腳腕上也被加了一道。
可是這三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采摘個果子都分成兩個方向,阿大在左,另外倆人在右。
官橋是下來負責看守監督的,自然不會親自采摘,所以他優哉游哉地半靠在一張椅子上灌靈酒。
剛舉起酒壺準備往嘴上送,談墨那邊就忽然直直朝前跑動了好大一截又猛地一停,官橋被抻了一下,又慣性反彈,酒壺直接撞在了牙花子上,疼的他直咧嘴,沒好氣地對著三人罵了幾句。
再次舉起的時候,阿大也換了個位置,一個體修的力量可想而知,官橋連同他身下的椅子都被帶的往前飛了好大一截,眼看就要撞到一棵百靈果樹,他略施法術急轉了一下才避了過去。
“你們三個是不是故意的?找抽是不是?”
官橋被他們折騰火了。
但是這仨人認錯道歉完全不要臉面。
談墨對著手指委屈地看他,“不好意思啊官師叔,我們為了摘靈果太心急了,不小心忘了您,沒事您繼續,我們一定注意,保證不打擾到您!”
和這么個小姑娘計較實在是有失身份,他看上去也是個中年的樣子了,實際年齡在凡人界怕是可以做她爺爺,只是他從小便生長在合虛,于世俗詭詐了解不多,所以脾性上來說,更加孩子氣。
人家都道歉了,他也不好意思揪著不放,所以罵罵咧咧幾句之后也沒別的懲戒,放棄喝酒,閉目養神。
可他是個酒鬼,每當喝酒的時候總有狀況發生,連續幾次之后,官橋再傻也知道這群小崽子故意折騰他了。
手腕一甩,扣住三人的繩子如同活了一般,再三人身上蜿蜒攀爬,繞著他們轉了好多圈,另一頭的官橋將手腕往自己跟前一收,另一端瞬間勒緊,如粽子一般綁的結結實實。
“不老實是吧?我教教你們!”
可后知后覺地發現那三人在繩子勒壓冒出來的一節一節的肉,不知道怎么就戳中了他的笑點,“你們仨!哈哈哈哈!好像被捆結實的香腸!哈哈哈哈!”
三人,“……”有這么好笑么?這人怕是腦子不好使吧?
那仨終于不搗亂了,官橋安安心心地灌了口酒,可是沒過一會兒,他又開始發愁。
本來人就不多,去掉這三個,其他人的任務明顯加重了,這么下去肯定不能按時回去了!另外那六個干活的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明顯對他是有了怨氣的。
繩子動了幾下,正背著身等他們求饒的官橋以為他們熬不住了,一臉傲嬌的轉過來準備接受道歉,卻發現那三個沒臉沒皮的東西居然就這么直挺挺地躺下!
這是來干活還是來踏春了?
“混賬!放肆!胡鬧!”
官橋氣的酒壺里的酒都灑出來了,嘴里翻來覆去的罵!可是那仨像不怕開水燙的死豬一樣,一聲不吭。
旁邊弟子對這四人的胡鬧實在看不下去了,“官師叔別生氣,師弟師妹他們還小不懂事,我們對干點兒沒關系的。”
這話變相是說,師叔您可快別折騰了,讓他們起來干活吧!
官橋沒那么多小心思,一聽讓別人替他們干活,瞬間不干了,踮腳一飛躍到門口的位置,手腕輕動撤回繩索,“想偷懶?美的你們!快干活,完不成任務上去等著被扣功勛吧!”
還沒為重新獲得自由開心,三人就被功勛這件事兒給打擊的瞬間什么話都沒了!
談墨的功勛早在她不停地進出藏書閣就消耗得所剩無幾,另外倆更別提了,平時吃飯都舍不得去飯堂,基本山都是在無名峰自己湊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