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僵硬地伸手,在她腦袋頂上摸了摸,“談好了!這是個土財主,以后我們不用搬家了!”
“真的呀!謝謝你啊!爹爹,你快來看,我又畫了一個樣式,爹爹可做得出來?哎呀,好像不行,咱們家沒材料?!?
“傻丫頭!”
談墨看著他們兩人,忽然有些想念談棋和金嬤嬤了,也不知道他們在陸家鎮怎么樣了?
但是還沒有拿到秘境的靈植,她還不能回去。
正在陸家藥園里親自對花粉的金嬤嬤忽然打了個噴嚏,花粉直接被她吹飛,落得到處都是,鼻子一吸,肥胖的身體更是瞬間消失,直奔水井處。
哪個癟犢子玩意兒沒事念叨她了!這不是作孽么?好好的靈植怕是要毀好一片了!
陸家正房后的一處涼亭里。
兩名少年面對面跪坐在一張棋盤兩側,互相博弈,青衣男子是不是還會給加了青果的水杯里續上茶水。
“他們已經去了三年有余,你可想念談墨?”
白衣直裰的男子落了一顆棋子,淡聲問。
青衣男子勾唇輕笑,“這不是挺好的么?呆的時間越久,他們修為就會越高,至于墨兒,待到她給你取回靈草,只要她高興,在哪里都可以?!?
“你??!這么寵著她可不行,在陸家的時候那丫頭就無法無天,只盼著合虛派約束的嚴些,也讓你少操點心。”
談棋落子抄袖,“墨兒不惹事,很聽話的!大少爺……”
陸予樺喝茶的動作一頓,忽然開口,“今日的青果似乎有些澀口了,可是你偷懶沒注意檢查?”
談棋清雋一笑,隨即無奈地開口,“大少爺,您也知道,如今我再毒發,您那些鞭子已經打不醒我了,這些年我和墨兒都很感謝陸家,我不想傷害陸家的人……”
陸予樺嘴角下沉,半晌,開口問道:“想到去哪了么?又想好怎么跟你妹妹交代了么?若是她修為大成回來找不見你,將我陸家拆了,你又該如何負責?”
談棋看著棋盤,輕聲開口,“墨兒不是不知輕重的人,我會留下一封信,你到時候將信交給她,她定然不會做任何對陸家不利的事情?!?
“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談棋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你又何必對我如此咄咄相逼呢?罷了,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我也沒沒想好要去哪,或者是去蓮花城看看,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或許是去養母去世的地方,陪她老人家做個伴兒……誰知道呢?”
陸予樺定定地看著他,末了,沉聲開口,“好啊,不要悄無聲息的走,至少跟我打個招呼,讓我送送你,這總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