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鈞笙飛至半空,手中一只毫筆畫符,整個寨子縮影在他的識海中。
避開下方的流民,言鈞笙抿唇將靈符甩出,直奔另一個和自己模樣一模一樣的人攻去,從四面八方割裂那人不可一世的傲氣。
對面的人冷嗤,根本不與他糾纏,威壓更盛,直逼下方的人群。
宅子的里的人也不是傻的,開始的時候是被他們打了個措不及防,這會兒聽見動靜,雖然不清楚這兩撥一模一樣的外人為何會打起來,但此刻也看得出誰是敵誰是友。
明理和尚口中喃喃,一道金光字周身蔓延,在離地面兩丈高的位置形成屏障,將空中和地面隔成兩個世界。
“道友對普通人出手,是否有失道義?修道之人嚴令濫殺普通人!”言鈞笙冷冷地看著對面的人,“縱然僥僥幸逃脫修仙界制裁,不怕給自己累下業障?”
對面的人見他的威壓盡數被那大和尚阻隔,眼睛微瞇,“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罷了。”
話不投機,說再多也無用。
假扮阿大的人和阿大打的草屋震顫,不少地面都被兩人拳腳震得不成樣子。對面的人看著阿大的招式,眼中閃過興奮。
天衍界體修數量不多,有建樹的更少,如今棋逢對手,無意是件令人興奮的事情。
“出去!”阿大冷冷開口。
對面的人看了幾眼被他護在身后的人,還有他因為躲避那些房屋被毀而束手束腳的樣子,點頭應下。
對手顧忌太多顯然不能全力發揮,這樣根本就沒有切磋的意義。
他本就是被湖州的商人請來的人,今日毀約,大不了賠償就是,可是遇見這么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可是機會難得,若是得幸,許還能幫他增進修為,他沒理由不答應。
陸予松提著刀殺紅了眼,“烏龜王八蛋,頂著本少爺的臉不干人事兒,毀爺名聲,該死!”
對面的人卸下偽裝,倒不是一個對嘴的人,見其他人沒有上來群毆,便一心一意跟陸予松對戰。他手上的法器是一柄扇子,扇骨藏有刀鋒。靈力催動后,折扇展開,上面的一副橫臥的美人兒就活靈活現地繞著陸予松周身旋轉。
“公子!來陪我!”聲音嬌媚入骨,蠱惑神志,“來嘛!來陪我!”
陸三少爺這色胚,沒被人繞幾圈,就眼神發愣地跟著人家朝著那泛著冷光的折扇走去。
談墨本是拿著丹藥瓶子正在試圖救治那些被假書生威壓所傷的人,眼角瞅見他那蠢樣子,手中的玄鐵刀飛擲而出。
折扇被刀撞得直接飛離,妖嬈的女子也瞬間沒了蹤影。
陸予松有些呆地站在原地眨眨眼。
“蠢貨!”談墨奔至,一腳揣在他后背上,直接把人瞪了個大馬趴!
“談墨你干什么!要造反啊!”
談墨一腳丫子踹他臉上,隨后又天真的問,“三少爺你可醒了?你方才險些被人殺了!”
陸予松抬眼,一陣后怕,“真、真的?”
真你大爺!有個這么蠢的少爺,當真是折壽!
談墨沒理他,將手中的丹藥交給他,“去救人,要快!”
自己則提著刀就朝著假少爺襲去。
她的刀法雖承襲陸家,可比陸家的正經路子要野的多。
幾刀下去見無法公婆那折扇,她轉而朝著那家少爺襲去。玄鐵刀被她靈力控著在假少爺周身旋轉。刀尖帶著靈力專攻下三路,逼得那人節節敗退。
此人的修為和陸予松相差無幾,但相比談墨來說還是弱了不少。只是,練氣期的弟子所會的招式都貧乏道可憐,能使用的手段也少的多,既無法飛至半空。也沒有過多的靈力可以消耗,更沒有絢爛的各種靈光。
這人無非是占了法器的便宜才能在湖州站住腳。
那假少爺后退幾步,手勢變換。折扇被他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