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就是,談墨的話被無情的忽視了。
如果可以,談墨甚至覺得那位正在掰蛇牙的布袋和尚想用他巨型大腳直接呼她一臉。
就連那位樂呵呵的和尚也瞇了下眼睛,笑得意味難明。
談墨瞬間慫唧唧,睜著雙大眼問,“請問我如何才能出去啊?”
樂呵呵的和尚指了指后面的痦子,揣著一臉神秘莫測道,“這是你的機緣,去吧。”
沒有任何動作,談墨眼前的場景已經再次變換。
撿漏的房間里只有一個孤零零的蒲團,蒲團前面是一個灰色樸素的淺底水缸。
說樸素那是都是抬舉這水缸,看著那粗糙的材質和上面的裂痕,談墨覺得它隨時可能壽終正寢。
把她送到這里是什么意思?
談墨開始自信琢磨這簡陋的小破屋。
屋外,樂呵呵的和尚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手中捏著一物。
“師兄如此便有些過分了。”布袋和尚掃了一眼,沒自己看,繼續手里的動作。
“你當真沒發現此物?”
布袋和尚手中的動作停下,看向他手中的那只木釵,臉上憨實的笑卻慢慢斂了起來,“這是……”
“他幾年前不見了。”
布袋和尚廣袖輕掃,地面瞬間干干凈凈,只有那只布袋里稍稍有些蠕動的痕跡。
“這東西怎么會在那娃娃身上?”
樂呵呵的和尚瞇著眼,笑道,“我也想知道啊……我說咱們這怎么會忽然進來個人,想來和此物也脫不了干系。”
布袋和尚將那只將碎不碎的簡陋木釵捏著手心,看著后面的屋子良久無言,“既是他的傳承,師兄還是還給那娃娃吧。”
樂呵呵的大和尚背著手大笑,“我本也沒打算做什么,只是其他的師兄師弟現在都元神出竅去查看異狀了,留下我們兩個不會和娃娃相處的,這么做比較方便。”
說起這事兒,布袋和尚臉上難得有了幾分凝重,“方才那感覺,師兄可知是何物?”
“不知,不過能讓大師兄都如臨大敵的,想必非凡物。你我多思無益,不若看看這丫頭能有幾分佛性好了。”
屋內的談墨還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墻上敲敲,地上跺跺,卻沒有發現任何蹊蹺之處,值得無奈地坐回到那張蒲團上。
“大師們,你們讓我進來做什么也跟我說一聲啊,就這么直接給我扔進來是怎么回事嘛!”
談墨手指在地面上摳摳摸摸,百無聊賴的扯著嗓子嘀咕。
“我一個刀修也不信佛,你們說你們佛家為什么要跟我過不去呢?這要是機緣,難道不該給你們佛家弟子才對么?小女自認沒什么天賦,我退位讓賢,你們換個弟子進來吧。”
“大師,你們還在聽么?能不能跟我吱一聲啊?”
外面倆人聽她碎碎念,有些忍俊不禁,一個側臥對著木釵凝思,一個重新回去拔蛇牙。
談墨念叨的嘴都干了,從乾坤袋里取出一些靈泉水給自己潤了下喉,然后取出倆紅彤彤的果子塞進嘴里啃。
其實她乾坤袋里有靈酒,那東西其實比靈泉水好喝,不僅靈力更加充沛,口感也是酸酸甜甜的喜人,只可惜她不敢冒犯清規,只得忍下。
還有那些她打包來的吃食,也都是靈力豐蘊,色香味俱佳的東西,但是都好拿出來呀!
殊不知外面已經回來了一位握著酒葫蘆的大和尚,人家根本就沒不得飲酒這規定好嗎?
談墨吃完東西,百無聊賴地又晃了一圈,走到那水缸面前,探頭看了看自己的倒影。
嗯,眉目如畫,大眼輕眨,果然是得了美人娘的皮相真傳啊……
可看著看著,談墨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水中的人做著同樣的動作,但是兩邊腦袋上均是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