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手臂豎起,立在胸前,口中喃喃地念著。
然后就見原本需要她以手臂化成的刀憑空出現,那刀通體金光凝成實質,上面還刻著無數道梵文,光華流轉間,帶著連他們都感覺到窒息的慈悲和威壓。
“是經桶上的梵文!”
“這——大師兄小心!”
這一刻誰都不敢忽略那個穿著一身紅衣的獨臂小姑娘。
金刀凜然而動,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控著,在空中飛舞出殘影,一招一式都是陸家刀法的影子,但是又不像,上面夾在著渾厚的佛力和灼熱。
一刺一挑。
一劈一砍。
每一刀都大開大合,沒有任何陰險的動作,莽的實在讓人沒眼看。
他們的大師兄不得不出手抵擋,閃身躲避。
“這真是個女娃娃?”
“可能是我們看錯性別了?啊!六師兄你打我作甚?”
“專心看,少廢話!”
談墨的經文念出,整個人包裹上了一層和大師兄相差無幾的護體金光,人的腳尖也緩緩從地面拔起,慢慢飛至半空。
“入佛?怎么可能!”
“她不是個刀修么?”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果然活的久了,什么都能看到”
觀戰的人目瞪口呆,和他對戰的大和尚也有些微愣。
之所以佛修和道修是并稱而不是從屬,是因為兩者的修心的觀念不盡相同。
道家修今生,佛家修來世。
道家將機緣,佛家將因果。
因著這兩種迥然的觀念,所以道修和佛修基本是不相容的。
可眼前這個姑娘明明念得是他佛家的佛偈,可手里控著的大刀確實實打實的道家功法。
佛理查德包裹范圍越來越大,隨著談墨誦經的時間越長,十八羅漢洞被她佛力的籠罩,房屋水面都灑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沐浴在這佛光中的大和尚們瞬間感覺到一種通體的舒暢。
他們平日的佛力積累,除了自身的修煉之外,最大的來源便是信徒的信仰所產生的的功德轉換,所以佛修的修煉其實比道修更難。
信徒的數量只有這么多,他們所要祭拜的每個佛也不同,想要收獲佛力,他們必須得到信徒的認可。當然還有另一種便是自己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這還總是情不過是對人對妖,只要是善意的,被認可的,那么就會無形中產生很多功德,進而轉化成佛力。
可是這丫頭才多大?為何會有這么多源源不斷的佛力涌現?
眼看著十八羅漢鏡后面的蛇牙山都被照成了金黃色,大和尚陡然開口,“施主請停下!”
剩下的和尚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找這么下去,但凡這小姑娘奮力一擊,十八羅漢鏡還不得塌?
可談墨這會兒根本聽不見他們說話。
自從小經桶提醒了她一句,將她從幻境中拉出來,她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佛偈從口中緩緩流出,其中所產生的佛力與她身體極度吻合,然后她躁動的心臟也慢慢平復下來,進而變得豁達兒悠長。
她比任何時候都更清晰地看清了自己的內心,她想要變強,想要守護一切可以守護的人,比如哥哥。比如陸家,比如金嬤嬤,比如那蒲村的百姓,湖州的流民……
她想要給予保護的人太多了,這些金光不夠,還差很遠。
不過沒關系,她盡己所能便好。
她倒是平靜了,下面的和尚們炸了。
“清水鏡潭里那經桶上的梵文果然厲害!”
“是挺厲害,說不定我們今天都在廢在這!”
“怕什么,我們聯手還能護不住這里?”
呵呵,你還挺驕傲唄?十幾個尊者,被一個剛筑基的小丫頭壓到要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