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它們你在身邊撒嬌賣萌,有時候甚至還允許他們藏在自己身上,跟著一起出去講經傳法。
談墨這兩年基本瘋求了。
那位尊者也不知道存了多少書,每次她一本剛結束,緊接著就有下一本塞過來,現在她也算書讀萬卷,經念無數的人了,時常就……寂寞地開始找人辯論佛法。
然后——被虐的體無完膚。
不過她身上的那些裂紋倒是沒有再繼續擴大的趨勢,甚至隱隱白色還變得淡了不少。
這里很好,在這里很安逸,也很快樂。
只是,她該走了。
談墨斟酌了半天的說辭,站到十八尊者的面前,“那個,大師……”
“想走了?”
大尊者眼睛都沒睜開,還是嚴肅的模樣,只是他肩頭的那只小經桶有點違和。
“姐姐,大師說你其實更適合這里。”
“嗯嗯,三師兄也說舍不得你!”
“嗯,他們心里有點難受。”
三只小經桶你一句我一句,把十八尊者的心思剖析的干凈。
雖然大家努力崩住自己的臉色,但到底有性格炸的,直接跳起來,“你們三個也太作弊了!大師兄教過你們,不許隨意窺探別人!”
“嗯嗯!”
“知道啦!”
“哼,這明明是你們自己想讓我們幫忙傳達的,真虛偽!”
十八羅漢,“……”
現在把它們回爐重造,重新做成經桶行不行?
“想走也行,讓我們看看你這兩年在這學的東西?!?
談墨抬頭,“這怎么看?”
看著眾人眼中的難得的戲謔,談墨有種不好的預感。
半個時辰后,談墨裂了。
大和尚拿出一個金缽,里面的東西陌生又熟悉。
半透明的幽魂,姿態各異地在其中游走,有肥有瘦,有高有矮,聽不見里面的聲音,聽不到里面的交談,只能看到他們在里面漫無目的的游走。
“大師,這……”
幽魂不應該都在地獄么,怎么大師這里會有這么多?
“度化十萬幽魂,你便可以出去了!”
“我?”
十萬幽魂,那就是十萬條人命,談墨可不覺得自己有這樣的本事,她只是覺得奇怪,為什么大師的金缽里會有這么多沒有往生的鬼魂呢?難道人死之后不是應該到幽冥地府由判官處置么?
不能問,問就是她可能比那些奪舍的老不死還惡劣。
在十八羅漢鏡自然不能是倚靠做法事來超度亡靈,所以笑瞇瞇的大和尚給她教了一張帶有佛力的符篆。
這種符箓和道修常用的符箓很相似,只是一個封存的是帶有各種作用的靈力,而這種則是封存這佛力。
將幽魂用這些佛力包裹,便能往生極樂。
只是這種符箓難畫,而且每張僅夠一只幽魂使用,十萬張,那簡直就是要了她老命。
接下來的半年,談墨從夜以繼日的研讀佛法變成了不眠不休的學符畫符。
在最開始的半個月,被她扔到地上的廢符堆起來能把自己埋了。
下指的時候,她能感覺到身上有什么無形的東西在流逝,和血液或者靈力從身體流逝的感覺很相似。
只是不同的是,當前者從身體里流逝的時候,她的身體會出現干涸的感覺,急需補充些什么。
而此時她卻覺得異常的輕松,仿佛這些都是積壓在她身體里的多余的東西,終于找到了一個發泄口。
“哇!怎么能這樣!我當時學畫符可是學了三年!她她她……”外面有人快氣哭了,哪里還有點尊者的樣子。
“從她出現的那一刻,你就該習慣了!”
這十八羅漢鏡是誰都能進來的呢?若真是這樣,這里至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