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是相伯琮聽不到她心里的小嘀咕,這要是聽到了,分分鐘被氣到飛升。
小癟犢子不到十年筑基,然后還想一步登天?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
墨將神識散開,然后不專注下一次,就在周圍的幾根銀針上蹦來蹦去,活似一只倒流竄的小倉鼠,然后等著憫心確定了下下步要踩的地方,才跟著踏上去。
雖然倆人一天也下不去多少距離就滾了上來,但是談墨還是覺得這法子挺好,比如她的神識敏感度,絕對是在提升。
半月后,談墨和憫心終于遇到了第一處瓶頸。
看著眼前那水缸大的銀耳狀毒草,談墨不得不爆一句粗口。
那東西顯然是個活物,而且不是銀耳那種黏膩膩卻還算堅硬的東西,那東西長出來就跟水草似的,在白茫茫地云層了搖曳,偶爾的錯動才讓憫心和談墨兩人發現其中的銀色踏腳點。
談墨從乾坤袋里掏出一顆果子朝著那東西扔過去,就見那毒東西如狼似虎地用尖尖把果子一卷,轉瞬間沒了蹤影。
談墨又扔了張長凳子進去,這是她為了以防在外露宿準備的,現在拿出來也不心疼,就是想試試這東西到底有多毒。
嗯,很好。
凳子扔進去倒是沒被吞掉,反而被吐了出來,只不過上面過了一層透明的黏液,那凳子都沒等下面落水湖的召喚,直接被腐蝕的渣都不剩。
我可去你大爺的吧!
談墨和憫心這還怎么敢往前碰,只得來回蹦跶著試圖繞過這東西繼續往下走。
然后設計銀針落腳的前輩不做人,下一處能過去的地方早就不在談墨這小筑基能接受的范圍內,也就是說,要想繼續,他們得把眼前這毒東西給解決了。
談墨乾坤袋里還有把玄鐵刀,就是當初買來備用的那把,但是談墨這會兒不確定這東西扔下去還有沒有拿回來的可能。
思索一會兒,談墨借著跳動的間隙,從乾坤袋掏出一口小鍋直接朝那鬼東西扔過去。
“我——”差點就罵出口了,談墨想想在人家佛寺還是留點兒口德吧。
這特么怎么過!
一口鍋扔進去,并沒有比那把破凳子多堅持幾息,直接就被那透明的東西融了個干凈。
憫心眨巴著眼睛看向談墨,眼睛里的意思在明顯不過:姐姐你可別再敗家了,要不咱們還是打道回府?
想著憫心第一次現出實體跟她在這修煉,再怎么樣也不能委屈一只器靈不是?
心里的勝負欲作祟,他莫開始不要錢地從乾坤袋里掏東西往外試。
連丹藥和符箓都試了好幾種,絲毫沒見什么東西能對那毒物造成影響,談墨有點惱了,隨手抓了個瓶子扔過去。
然后就看見那瓶子被毒草吐出來,咻地一下直直下落。
“嘿!原來怕這個啊!”
談墨彎著眼睛齜牙,看的憫心腿下抖了一下——每次姐姐這么笑,準沒什么好事兒!
不過出乎憫心預料的是,談墨還真沒再跟著東西死磕,而是帶著憫心回到了岸上。
她從乾坤袋掏出倆玉甁,一個遞給憫心,一個自己拿著跟憫心手里的碰了一下,“喝!”
憫心小單純就這么聽話地學著她灌了一口,然后生生把自己辣出了眼淚。
“姐姐,燒。”
談墨噸噸灌了兩口,看著憫心臉頰都爬上了紅暈,皺了皺小眉頭把憫心手里的東西拿過來聞了聞,然后一臉的震驚,“這不是……咳咳,拿錯了拿錯了!”
說完又從乾坤袋里摸出一個小玉瓶,聞了聞,確認無誤后遞給憫心,“快喝兩口緩緩。”
憫心將信將疑地抿了一小口,確認是甜絲絲的東西,才開始往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