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向出刀,談墨在腳尖落在銀針上的同時手腕翻飛。
刀鋒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和不計后果的剛猛,談墨根本不在講究什么技巧,刀法變得大開大合。
這于她所學(xué)的陸家刀法相悖,但卻更實用。
一力破十會。
在絕對的力量和實力面前,一切都變得脆弱又渺小。
這是她從那本手札上學(xué)會的東西,比陸家刀法更適合她用刀的方法。
不需要顧慮,不需要怯懦,只要把每一刀用在對的地方。
也不知是不是她這不要命的瘋批嚇住了那毒物,就在談墨左手一刀劈來的時候,那些原本準(zhǔn)備朝她糾纏過來的東西忽然頓了一下。
時間不長,但足夠談小不要命給它個來回,讓它徹底囂張不起來。
左手刀剛至,右手用力上挑,連帶著那些被纏在刀柄上的枝蔓都齊齊被刀刃切斷,落入層疊的云海。
這東西所有毒液都在根部發(fā)黃的不為,只要不被弄斷,透明的毒液不會被枝蔓甩出來,可現(xiàn)在直接被削斷,太透明的毒液狂噴,大有吃不了談小不要命,也直接給她融了的架勢。
“嘖,真是太惡毒了!不過,再來點!”
談墨忽然從乾坤袋又摸出一個瓷瓶平放在刀刃上,將那些濺出的毒液盡數(shù)收入瓶中。
角度距離控制的分毫不差。
遠在經(jīng)算閣的慧恩看的目不轉(zhuǎn)睛,“這孩子的刀法竟如此鏡精純,怕是下了不少苦功夫?!?
禾幾大師捻著佛珠瞥他一眼,“她才十五歲?!?
慧恩,“!”
十五歲,也就是他們壽命的一個零頭,只要給時間,這孩子不知道會長成什么樣子。
“除了刀法之外,她對自身的控制能力更強,我們佛門萬千弟子中找不到能將雙手刀用到此境界的。”
這話說的夸張了些,但是按照談墨的年齡和修為來看對比,也確實如此。
她的雙手刀不像是一個人在使用,更像是兩個人。
一個行云流水,控制著瓷瓶將噴濺的透明毒液悉數(shù)收入瓶中。
另一個則是大開大合,帶著千軍萬馬之勢橫劈豎砍斜挑下刺,角度刁鉆,刀勢霸道,應(yīng)是逼得這難住了無數(shù)前來修煉弟子的毒物節(jié)節(jié)敗退。
慧恩點頭,同意自己師兄的說法,對談墨腳下的動作更是稱奇,“這孩子也就才熟悉這地方?jīng)]多久吧,怎的如此熟悉?若不是今天感應(yīng)到云梯谷的動蕩,只怕我們都看不到這精彩的一幕?!?
禾幾掃了眼一邊倒的局勢,衣袖一蕩,金缽里的景象盡數(shù)消失。
慧恩看的正精彩,冷不丁被打住,急了,“還沒看完呢!”
禾幾大師已經(jīng)坐回到蒲團上,“非禮勿視?!?
慧恩如今也就是在他跟前還有幾分本性,盤腿坐到他對面,“這丫頭是在我悲慈寺,相伯琮都放手了,您還執(zhí)著這些干嘛!再說了,這段就該用留影球記錄下來,好好讓門下的弟子們學(xué)學(xué)?!?
禾幾大師閉著眼睛,“她畢竟是道門子弟,我們?nèi)绱俗鰧崒俨辉摗r且我佛門弟子學(xué)不來她的狠厲。”
慧恩一聽‘狠厲’,直直地盯著禾幾大師,“師兄是說這孩子……”
禾幾大師眉頭輕皺,“都是各自造化,必不過分強求。佛門弟子,不爭。”
慧恩沉默了。
佛門弟子不爭,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倘若真的不爭,順應(yīng)命途,那還有悲慈寺,還有佛門么?
談墨這邊尚不知自己方才的動作全部落入人眼中,也不知該夸她命好,還是不好!
這邊的動靜傳到禾幾大師那里的時候,正是她方才嘗試使用靈力的時候,而憫心早在之前就落了下去。
否則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