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覺得自己真是個好人!
有人想作個大死,她沒理由不讓人家暢快不是?
于是就有了她把玉盒吞進去,然后又帶著嚼不爛或者嫌棄的意味,伸出爪子在嘴邊撓了幾下吐出來的騷舉動。
為了顯得真,談墨還在玉盒上面倒了一層透明的果漿,看上去和涎水無異。
“嘔!”
然后就聽見前來偷襲的人忍不住干嘔了一聲。
“媽的!好在還有盒子,不然都不能直視那朵虎紋花了!”
來人嘀嘀咕咕,手里的小動作倒也是不少,兩張兔腿符往小腿上一貼,又甩了張類似可以增加法力的符箓在自己的長劍上。
然后斂了氣息悄悄逼近談墨。
他角度刁鉆,行動又謹慎,倘若談墨的神識和修為對等,這會兒只怕還真發現不了他,奈何這廝修為和神識不匹配,談墨可是把他的動作感知的一清二楚。
偷襲的人勢在必得。
被偷襲的人勝券在握。
長劍突襲,空氣被撕裂的聲音帶著劍身的嗡鳴傳進耳中的時候,談墨已經先一步護著那看起來臟兮兮的玉盒后腿用力,躍身而起,穩穩地落在旁邊的山棱上。
也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她落地的時候兩只后腿著地交叉,身體直立而起,前爪一只捏著濕噠噠的玉盒,一只搭在山體上,類似于人的姿勢,帶著無比的嘲諷。
偷襲的弟子眼中戰意更濃。
站在談墨對面,手中操控者飛劍將山體劃得個七零八落。
談墨雖然沒被他傷到,但是這紛紛掉落的碎石確實避無可避。
沒真砸到她身上,卻也讓她有些惱怒。
抬起一只爪子當人肉短刀使,談墨縱身逼近。
以身做刀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更何況這次的刀還不是自己的胳膊,談墨用起來絲毫不覺得膽怯。
當然,要是還跟上次似的一不小心就丟條胳膊,那她還真要考慮考慮,畢竟這里可沒有十八羅漢境的水潭,也沒有大和尚們來給她重塑肉身。
那弟子見她不退反進,徑直朝自己逼過來,倉促召回自己的靈劍,狼狽又精準地格擋,卻還是沒逃過被虎爪撓除了四道傷口。
傷口有點深。
因為直接劃破了他身上的低階法衣,直刺入肉,鮮血在月白色的法衣暈染,看上去更可怖。
“有點本事!再來!”
那弟子被傷了也不惱,更沒有退卻,反而戰意洶涌,增個人比之前還要興奮。
談墨迷惑。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不過想想這里的位置,能進來的那個沒點兒本事?就連那不知名的小師姐和尹棲不也有特殊的能力么?
一個運氣好到讓人想把她團巴團巴別腰上,一個話多的讓人求生無門。
都是殺器!
眼前這位的殺器,怕就是不要命吧!
談墨怕了么?那是不可能的!她比對方更興奮。
這種實力相差不算太多,又公平的一打一,她可是最喜歡了!
擂臺其實也挺好,但是擂臺的約束太多,在這就不用顧忌了。
談墨先是隨手從狗嘴里扔出了一把不起眼的種子當暗器,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格擋開,轉手起勢,劍勢如虹。
斑斕的劍影配合著靈光閃耀,將談墨籠罩在一片光怪陸離中。
這種感覺有點熟悉,又有點玄妙。
從春草城到沙城的傳送陣中她也見識過這樣的場景,只是當時時間很短,沒給她太多時間頓悟,可眼下置身此處,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偷襲的弟子顯然劍術精湛,對于靈力的微操也是駕輕就熟,應該是凌劍峰的某位弟子,而且是身經百戰地那種。
“嘿!虎紋花和你,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