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姑娘,臉色瞬間變得古怪。
他的劍意不受控,遇強則強。
方才若不是被談墨戲弄狠了,也不會激發(fā)出他的戰(zhàn)意,將領(lǐng)悟時間尚短,還不那么可控的劍意使了出來。
再加上他的劍意剛開始并不能傷到談墨,這不禁更加重了他的瘋。
本是抱著弄死也無所謂的態(tài)度使出來的劍術(shù),這會兒看見里面不是妖獸而是是同門,卻沒辦法停下自己的殺招。
談墨這會兒一點都沒注意到他的臉色,她所有的心神都被劍籠里的線條吸引。
線條,那些由時間錯落形成的水痕般的紋路。
在這些線條的牽引下,時間都變成了實質(zhì)性的東西,留下一條條痕跡,構(gòu)成一幅很迷幻的畫作。
眼看著她身上的護體光罩搖搖欲墜,談墨卻閉上了眼睛。
“怎么回事!這丫頭是放棄了?”
“我靠,不敢看了不敢看了!這么多劍下去,這孩子還不被切成碎末了?”
“不行了!我先緩緩,大兄弟,等會兒結(jié)束了通知姐姐一聲?!?
看到這一幕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包括談棋。
陸予樺側(cè)過臉看他,半晌后,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相信你妹妹!”
談棋艱難地點點頭。
相信墨兒么?他信的!可還是控制不住地渾身發(fā)涼。
就在他想要學著別人一樣掩耳盜鈴閉上眼睛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談墨動了。
何止是動了。
談墨那是飄了。
字面意思,像朵柳絮一樣在劍籠里飄了起來。
她游蕩地地方看起來毫無規(guī)律,身體輕盈柔軟,這劍影里折成不同的弧度,一開始飄到的速度還很緩慢,像是在摸索,又像是在模仿。
很快,那一道輕飄飄的身影就變得越來越快,最后只能看見一道紅色的水線在劍影里游蕩,是不是還會撞開一兩道劍影,然后又在其中隱匿。
嶙峋的山壁如同遭遇了穿山甲,原本狹窄的山洞被方時的法術(shù)越擴越寬敞,整個秘境的西北靠近中央一帶的位置都能看這壯麗的光影。
這么大的靈力波動,使得他們原本藏匿的位置也暴露出來,不少在周邊的弟子都循著肉眼可見的絢麗靈光追過來,只是修為比較低的弟子還未靠近就感覺到了一種壓迫,膽子小的直接被勸退。
單憑普通的法術(shù)攻擊肯定不能造成這總壓迫感,別人放大招還敢往前送?
這種壓迫感不同于威壓,后者是修為的壓制,而現(xiàn)在這總壓迫感和修為無關(guān),是實力的壓制。
打不過!打擾了!告辭!
而不要命的那一撥修為基本上都是在筑基后期。
畢竟考慮到實際,自己看到這情景都想過去看看,別人能不想?
好的,問題來了!
別人也想,自己身上帶著傳訊符和靈植,萬一被血虐之后直接扒干凈呢?這場戲看的還值不值?
幾番考量之下,基本上除了好戰(zhàn)的幾名筑基中期弟子外,其余趕過去的都是筑基后期的弟子,包括阿大。
阿大掃蕩了整個西南區(qū)域后又游蕩了一圈,實在是找不到人了,只能往中間走,外圍遇不上陸予松和談墨,往中間走總還是能遇到的!
可惜他進來之后還沒來得及找人,就看到了不遠處讓人熱血沸騰的戰(zhàn)意。
顧不上別的,拔腿就往那邊跑,感覺速度太慢了,還給自己貼了兩張進來前談墨給他準備兔腿符,如脫韁老狗般一陣風似的往他們那個方向狂奔。
中間遇見一個小姑娘,因為出現(xiàn)的太突然導(dǎo)致他根本來不及換方向,旋風過境般將人撞地原地暈了幾圈,還被吼了幾句什么,阿大也沒聽清。
在阿大趕過來的途中,談墨已經(jīng)開始游刃有余地在劍籠里游走,這讓方時原本的愧疚被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