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讓五人僵硬了幾息,場面安靜。
言鈞笙看他們四個,他們四個互相審視,談墨干笑了兩聲:“偶然、偶然!”
可是當隨后又撿了兩個被折磨的快要發瘋的弟子時,這事情就有那么點兒蹊蹺了。
談墨撓撓頭,“嘿!偶然有點多,有點兒機緣的意思了。”
可這回兒大家已經沒力氣聽她皮了!這貨就是個劃船不用槳的缺心眼兒熊玩意兒!
進來的人除了他們四個,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會被這里的無形的黑影趁虛而入,防不勝防。一路走來,不說別人,就說言鈞笙那個倒霉孩子都幾次險些又被作妖,從背后給他們一筆穿成血糖葫蘆。
而另外兩位更不用說了。
言鈞笙苦著臉,有些無奈地求助,“諸位若是有規避的方式,還請不吝賜教,什么代價都是可以的!實在不行,諸位放在下走吧,在下只會耽擱諸位……”
另外兩只被撿回來的弟子也哭哭啼啼地點頭表示認同,但他們沒有膽子說出來,畢竟,有可能是他們在這里隕落。
談墨呸的一聲往外吐出顆果核,秀氣的小腳丫繃緊了腳背用力用力一踢,直接踢飛。
“嗨呀,這還沒遇見什么事兒呢,咋就想著往后退呢?咱合虛常出稀世天才我聽過,但從沒聽說過合虛產驢啊?”邊說邊掏耳朵,談墨抱著小胳膊晃悠回來,盯著言鈞笙來來回回地看。
眾人:你他娘才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驢呢!
言鈞笙被她看的有點發毛,書生的矜持讓他只是側了側身,躲避開她讓人有些難堪的視線,抗爭道:“談師妹,你這么看我做什么?”
談墨爪子忽然伸出來,擒住他的手腕,把他雪白的法衣衣袖上撩,然后亮著一對寒光凜冽的小尖牙就沖著之前被咬過的位置咬下去。
常朵跳起來抱住畢俠的胳膊,“她她她……這是做什么?”
畢俠雙眉高挑。
方時凝眉戒備。
其他人還虛弱著呢,這會兒根本沒反應過來。
言鈞笙像是被人非禮的小娘子,掙扎著后躲,口不擇言道:“談道友!談墨!有話慢慢說,你別這樣!這么多人看著呢,于禮不合!”
談墨白眼甩給他,咬破他之后想了想,直接口水噴到他被咬的傷口處,嫌棄地丟到了一邊兒。
旁邊蒼白的姑娘剛吞了可補靈丹,這會兒正在打坐,談墨招呼都不大一聲,直接把人胳膊拉過來抹了一把,指尖細細地劃出一道傷口。
畢俠挑高的眉頭還沒垂下來,談墨一道指風直接劃在他指尖,控著一滴鮮紅的血液直接滴到那姑娘的傷口上,“假道士,別吝嗇,借滴血!”
利落地講人家姑娘包扎好,她視線又落在常朵和方時身上。
常朵如驚弓之鳥,拼命地往畢俠身后躲她火辣辣的目光。
方時則繃緊了身子,隨時打算不惜浪費靈力也要逃離她的魔爪。
好在談墨只是看了他們的一圈,并沒有別的動作,兩人忍不住松了一口的同時,又在心里自我懷疑:我比畢俠(談墨)差哪兒了!
然而半天后人家就給了他們狠狠一巴掌。
談墨看著那位恢復了很多的姑娘,托著下巴分析得一本正經,“我覺得我好想明白了點兒什么!”
眾人走的小腿發軟,這會兒已經能面不改色的拄著長魚骨當拐棍使了,聽了她的話忍不住停下來喘息。
談墨拇指朝向畢俠,“這貨的血對那些鬼魅的東西有用!至少這姑娘得他一滴,已經半天沒被侵擾了!然后又伸出食指指向自己,我好像想身是寶貝,咬誰一口,誰就能金剛不壞,言師兄幫我證明!至于小師姐,她……她有點兒特殊,咱們學不來,而剩下的這位,咳,他可能身上煞氣太重,鬼見了都愁?”
常朵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