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知道為什么就起了骷髏潮,補充靈力的丹藥也用光了!”
朱瀅抿了抿唇本想說什么,后來又咽下去了。
幾人又打了一會兒,終于退到了某處。
其實這里和他們方才經過的地方并沒有什么區別,但是那些骷髏卻像是在忌憚什么,不再往前踏一步,除此之外,溫度也驟然攀升,就好像人在冬天的雪夜里流浪了整晚,終于進了燒著火龍的家里。
“我們……逃過了?”
有弟子不確定的問,眼睛還盯著一步之遙外的骷髏架子發直。
談墨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身體后仰,躺在地面上,舒服地伸伸腿,閉著眼睛道,“是吧,好像是活下來了!”
阿大在她旁邊坐下來,方時也收了劍閉目調息。
“可是接下來怎么辦啊?什么都沒有了,我們怎么出去啊?”
哭喪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刻的安靜,朱瀅看著談墨皺起的小眉頭,冷聲道:“凡人界和天衍的普通人一輩子沒有靈力也活得好好的,這位同門,如果現在就只會考慮出不去怎么辦,那你可能注定出不去的!”
她說的不溫不火卻一點兒不留情面,被反駁的弟子惱羞成怒,“你他媽什么意思!我不過就是說兩句牢騷話,跟你一個廢物有什么關系!”
談墨放在肚子的手指敲了敲,依舊沒有睜眼,阿大和方時還保持這原來的動作,仿佛沒聽到這兩人的爭執。
朱瀅嘴唇蠕動,眼眶微紅,“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大戰之中最忌動搖軍心,倘若不是如此,原本和你一隊的那位師姐又怎么會被影響了心緒,隕在那些骷髏獸的口中。”
“我她娘的說我的礙著誰什么事兒了!師姐她自己心脆也能怪我?況且你誰啊你,不過就是個空有修為的草包廢物,一路上只會拖后腿!若不是看在你還有點醫術,老子他娘早把你扔了!”
這人顯然是情緒上頭,以至于都忘了朱瀅確實是個沒什么戰力的醫修,可是她有朋友在身邊了。
就在他剛放完狠話的身后,談墨手邊的獸骨帶著風聲直接敲到他的嘴上,那弟子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來,里面還帶了幾顆血紅的牙齒。
在他旁邊的弟子迅速站起來擋在他跟前,戒備地盯著談墨,“小師妹這是何意?”
談墨側了側頭,睜開了眼睛。
偏亮的杏眸里此刻比這無邊的曠野還要黑沉,背對著遠處的光源,黯得讓人骨頭里開出發出寒意,獸骨回到談墨手中,“沒意思。”
她聲音也低低的,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清脆,冷肅微啞。
“師弟他口無遮攔是有錯,我讓他道歉便是,小師妹何故出手如此狠辣!”
阿大凝眉,看向他,“他道歉你們那位死掉的師妹能回來么?”
阿大說完并沒有再理會他,只是安靜地用一方毛皮用心地擦拭自己手中的長槍,他真的很喜歡著法器,雖然品級不高,但是他用起來趁手。
被他的話噎的說不出話的弟子摸了一下,忽然被身后滿口是血的師弟推開,“你們找此!”
他缺了兩顆門牙,說話都說不清,“死”字甚至只能發出后半段。
伴隨他話音落下的,還有他突飛而至的長劍,劍法不錯,不過不是凌劍峰的劍術,而且因為用不上靈力,殺傷力也不大。
談墨躺下來之前就服用了一顆補靈丹,不然還真不是這位筑基中期大圓滿弟子的對手。
她連起來都沒起來,直接就這么橫躺著飛至他跳起來都夠不著的位置,微微側目,可愛地眨眨眼,“想殺我?別啊!”
她越是輕松自在,下面怒火滔天的弟子臉色越是難看,“你現在靈力都沒有,打不過我!”
另外幾個人看她飛到半空的樣子更是若有所思。
那持劍對著談墨的弟子顧忌地看了一下四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