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一無是處!師父說過醫(yī)修是善修,任何時候都不能違背醫(yī)者初心,我如今救他并不代表我原諒他方才的所作所為,倘若他活著只能給大家制造麻煩和危險,我想萬不得已之時,或許我會親手了結他!”
說完,朱瀅就站到了談墨的旁邊,指尖三根銀針飛速落下,輕揉慢捻片刻,再度拔出,問,“可好些?”
談墨后知后覺地問,“朱姐姐你說啥?”
朱瀅,“……你現(xiàn)在可覺得身上輕松了些?”
談墨依言動了動肩膀,扭了扭小腰,沖著朱瀅甜笑,“是好多了,身上感覺暖融融輕飄飄的,朱姐姐是幫我施針了么?你的醫(yī)術越來越厲害了!”
朱瀅會心一笑,將銀針擦拭好之后,就要在方時身上落下,可是這廝身體崩的像石頭,朱瀅的銀針彎了一個弧度,丁點兒沒戳進去!
談墨一腳踹方時小腿上,“別不識好人心,朱姐姐可是醫(yī)修,厲害著呢!”
方時將信將疑地看了她一眼,這才放松了身體。
等到朱瀅取下銀針,談墨狗腿的湊著臉過去問,“怎么樣?是不是好多了?舒服吧?”
方時黑著臉雙手握上那根獸骨,“少廢話,快把東西拉回來!”
所有人都得了朱瀅一套銀針治療,她早已經汗流浹背,最后走到了阿大背后。
阿大看她一眼,“我不用!這個給你,你到后面調息一下吧。”
朱瀅看著面前瑩潤的補靈丹,有些羞赧,不過想到他是體修,一身的銅皮鐵骨,她決定還是聽話。
“師……師兄,我好疼啊!”
躺在地上受傷的小跋扈終于睜開了眼睛,眸色上補了一層陰翳,看上去十分不詳。
那師兄小心地給護著他,想求談墨,卻沒臉這時候上去打擾,想求朱瀅,人家早已經把話說明。
“師兄,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說的不是故意的,是指隱瞞了自己還有靈力的事實,倘若他當時肯動用靈力去救師妹,也許現(xiàn)在……
一切都晚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躺在地上的人將自己的傳訊符和乾坤袋取下來遞給自己的師兄,“對不起,師兄,你幫我把東西帶回去吧,我錯了……”
他目光里是懺悔和決絕太過明顯,也不知方才昏迷的過程中夢到了什么,才會這樣心如死灰。
就在他閉目準備接受最壞的結果是,一直細白的手掌突至,手刀砍在師弟的脖頸上!
談墨大汗淋漓地拎著一根獸骨站在站在旁邊,轉頭沖朱瀅笑了一下,朱瀅無聲地看著她,起身走到那位被談墨敲暈的弟子跟前,手中綠意盎然的靈力源源輸進他體內。
“第二峰曹江謝過小師妹!”
談墨抬手的力氣都沒有,直接抬了抬下巴,“別謝我,這是為了大家著想罷了!不過接下來你要自己照顧他,再出差錯,可沒人救得了他!”
曹江點頭,“是!是!”
談墨傲嬌地哼了一聲,轉頭去找阿大和方時。
方時看了那邊一眼,問,“為什么幫他?”
談墨拿獸骨在地上敲了敲,“誰幫他了,只是小心為上而已。你看我用著東西敲破了他的嘴,然后就引來這么大麻煩,我這不是擔心她直接死了,這獸骨占了他的血,萬一引來逼得大麻煩怎么辦?”
方時點頭。
阿大冷不丁地說了話,直接拆臺,“朱瀅是醫(yī)修。”
醫(yī)修,懷著懸壺濟世,救死扶傷的使命,這是在他們選擇的時候就氪金了骨子里的東西!
朱瀅可以為了他們的安危放著曹江那位師弟不管,但是她會不安。
談墨不愿意好友受煎熬罷了。
方時想了半天才理解了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