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覺得自己混沌的腦子似乎是閃過什么,比如五行八卦,這種樹木單獨拿出來沒什么威力,甚至算得上謙和,可現(xiàn)如今卻有章法地對她進行攻擊,像是受誰指使或者被誰提前布置好的。
一邊分析,一邊砍斷試圖爬上她腳腕的東西,談墨笑得冷森森地,“你們這是真打算找死啊!”
其實她知道自己這會兒不過是外強中干。
她陡然在自己身體外側(cè)加了一層護體的光罩,真?zhèn)€人都半跪在地上,眼睛半瞇,嘴角上挑的時候,眼尾也跟著往上挑了起來。
然后整個人氣勢一遍,不再是被動地躲閃,而是開始了主動攻擊,甚至會朝著一旁根本沒有妨礙她的枝椏出手。
手起刀落,滿地枯木。
“嘖,這小癟犢子是打算拆了秘境?”
“完了完了,只是秘境中最兇險的一關!他們怎么這么倒霉,偏偏撞倒了最不會引起弟子注意力,因此數(shù)次開啟秘境,這里都不曾被弟子打開過。”
七嘴八舌的聲音之后,有一道清雋的聲音打破了他們的爭執(zhí),十分禮貌但態(tài)度冷清地問,“敢問各位縣長,我妹妹可是有什么危險?”
相伯琮有些不好意思地捏捏鼻子,“危險肯定是有的,但是只要他摘下傳訊符聚能自己出來,可是到現(xiàn)在為止她都沒摘,說明她覺得眼前的情況可以應付。”
談棋目光冷冷地盯著一屋子的人,眉頭皺的死緊。
他和陸予樺是在外面的轉(zhuǎn)映水鏡識趣作用之后連夜趕過來的。
合虛派很大,但是門下的弟子卻被教的板正條順,一聽說他們是來尋弟弟妹妹的,當即就進去幫他們找人。
隨后臉色有些難看地回來看著他們兩位,身后還冒出一個有些膽怯的陸予松。
“哥,你們怎么來了?”
談棋看了他一眼,直接問陸予松,“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陸予松覺得現(xiàn)在不能說,不然大哥身邊這個狠人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兒來!
“我真不知道啊,我們在試煉,我早早地救出來,方才五妹妹也出來了,但是她情況不太好,被她師父帶回去療傷了!”
聽到陸予蘭手上,陸予樺的神情終于有了一絲的波動,“她,怎么樣了?”
陸予松乖得像個尋常百姓家犯了錯的二世祖,在真正的家主面前斂了一身的爪牙,任憑打罵!
談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陸予松和陸予蘭都出來了,為何墨兒還未出來!
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冷,甚至還有些偏執(zhí),陸予樺連忙扣住他的手腕,“你別急,我們進去問問這試煉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問問陸予蘭里面的情況,沒出來未必就是壞事,萬一是她又大機緣呢?”
陸予松在旁邊幫腔,“是啊!是啊!談棋,你別太著急了!”
談棋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向掌門遞了拜帖。
尋常情況下,相伯琮自然不可能見一個寂寂無名的外人,但是因為是談墨的哥哥,他收到這封后還是掂量了一下,把人請了到自己的洞府。
只是還沒來得及交代,那些領著自己徒弟回去耳提面命順帶探聽里面消息的老東西一個個面色漲紅地折返回來。
“你到底收了個什么東西進師門!坑蒙拐騙,威逼利誘,還有什么她不會的么?”
“無名峰上沒有主事兒的人,但是你這個掌門是不是也該撥冗打理一下那幾根野果子!現(xiàn)在把其他人都坑了出來!”
相伯琮被他們把自己老臉丟干凈了,一陣擠眉弄眼。
“掌門你眼睛中風了么?”
相伯琮,“……”我中你祖宗!
尹息也不知道什么站到了人群中間,小聲問,“掌門,那咱們還進去么?”
他說的是原本的眾人的打算,是想要合力重新開一次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