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刑戒堂的那口水井么?
刑戒堂里這會兒還有人,里面不停地傳來各種嘶吼掙扎的喘息聲,還有砰砰地砸錘聲以及兇獸撕扯獵物的聲音,聽的人耳根發酸,牙齒打顫。
“掌門,祝堂主,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談墨從沒白天來過刑戒堂,第一次接到刑戒堂任務的時候,因為活兒比較多,一直到晚上才有時間過來,后來每一次都是晚上,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刑戒堂的樣子。
厚實的門板,寬敞的院落,院里還有一棵巨大無比的槐樹根光禿禿地杵在那,除了水井這邊的是面墻壁,另外兩邊都是一模一樣的房屋。
視線略過,談墨發現坐北朝南的房屋共有九間,坐東朝西的共有七間,中間連著游廊,但是每一間房屋的門都是緊閉的,偶爾能看到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在北面進出,穿著白色衣服的人在東面進出。
游廊轉彎的地方有她每次來都會用刀的笤帚木棚等工具,依舊擺在熟悉的位置。
“看什么呢?”腦袋被人拍了一下,談墨回過神悄悄白了相伯琮一樣,問道,“掌門,那些人是干嘛的?”
祝盜升深深地看了她兩眼,又往進來的大門處掃了一眼,沒說話。
相伯琮笑了一聲,“問題挺多啊你!真想知道?”
談墨看著他那張笑得像朵菊花的臉,堅決地搖頭,“沒有,不是,掌門看錯了!”
相伯琮不再逗她,指了指井口,“那你借著井水也照照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什么?”
談墨盯著他的眼睛辨認這句是玩笑還是認真的。
然后邁步到井邊,探頭往井里瞧。
可她只看到打水的繩子垂下去,還沒看到下面的水桶,就感覺背上被人推了一把,整個人頭朝下就栽了進去。
談墨無語。
害怕是一點兒沒有,有這倆人在,談墨不相信有人能對她下黑手,那么推她的不是相伯琮就是祝盜升。
這又是搞什么!
同樣都是合虛弟子,她覺得自己命途好像比別人多舛幾分呢?
相伯琮的聲音在她鞋底上方傳來,“小果子膽兒挺肥啊,這都不怕!”
談墨撇嘴,“你要殺我,何必這么費力氣!”
相伯琮大笑了幾聲,然后聲音在井里回蕩,他自己聽的還挺美!
等談墨手掌借力在下面的木桶邊沿一點,靈力一轉,她便從倒栽蔥變成金雞獨立的姿勢站在木桶的把手上。
相伯琮下來看到她姿勢,嘴角抽了抽。
“起開!”
這人發什么瘋?
談墨半飛在水井里,看著相伯琮用手提起那水桶將底部對準某一處摁進去,水井里的水就像是收到了某種指令。
水位急速下降,到了某一處又分開兩邊,露出下方一人高的石門。
從始至終,三人滴水未沾。
祝盜升上前開石門,相伯琮睨她,“這水井里的水每一滴都重若千鈞,能取出一瓢的人的都算天賦異稟,那地縛靈說你是引水打掃的刑戒堂?”
談墨傻眼。
“這樣你總明白為什么刑戒堂打掃的任務無人能接了吧?因為這里距離其他水源相當遠,若是引水而來需要相當渾厚的靈力!否則就只能一桶一桶地提水來打掃,因此師門中的果子們寧可餓肚子不掙靈石也不遠來這里。”
談墨還沒醒過神,相伯琮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樣,“偏偏你特殊至極。”
石門打開,祝盜升當先走了進去,相伯琮隨之進入,談墨有些愣怔地跟在他們身后。
下面并非是一片漆黑,相反是一種漂亮的藍色。
水溫映在墻壁上,形成一道道藍白交錯的光影,美輪美奐。
“這里是……”
山洞美的有些不真實,談墨試著伸手去觸摸墻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