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第二峰的弟子,之前秘境試煉的時候還和我一組的!”
阿大他們身后有人出聲。
方時轉身問,“知道他長相?往上看,他可在其中?”
那弟子仰頭上瞧,努力辨認,只是上面人太多了,他一時間無法分辨。
方時,“我們在這看著,你上去看看他人在不在,勿近?!?
那弟子有些猶豫,“我,我也記不大清他的長相了,畢竟就幾面之緣……”
陸予蘭拎著劍走到他跟前不遠處,道,“那我現在就殺了你!”
“陸予蘭!”畢俠呵斥。
這里如今這么多人,她威脅同門的事兒一旦傳揚出去,只怕以后在師門定然寸步難行。
只是陸予蘭的眼神太冷,語氣也不想玩笑,那弟子嚇得直接跌到在地上,看見她劍尖逐漸抬起,本能地朝天上躲去。
畢俠拉住她的手腕,將人從那群受傷的弟子跟前拉過來,“你這是做什么?就你這樣,就算是魔族也會暫避風頭躲起來!以為他們沒腦子么?”
陸予蘭指著周巡手上的斧頭,“那法器若真是茍汶的呢?他與茍汶接觸過,你又如何確定他沒被魔化?我不想聽你講什么大道理,這件事兒也商量不了,你別在我身上廢力氣了?!?
說完,全身的靈力磅礴而出,劍身亮的刺眼,顫動嗡鳴著,似乎正在等待一場酣暢淋漓的戰斗。
下面的人都在盯著斧頭,只有阿大眉頭緊擰,盯著半空。
畢俠走過來,“怎么了?”
阿大看他,道,“是誰在替我們開結界?這樣從里面強行打開沒有問題?”
他其實不懂陣法,只是談墨研究陣法的時候曾在無名峰做過許多小的陣法,有成功的,有失敗的,坑的他和……經常躲著她走。
有一次他被談墨一個叫聲擾的陣法折磨的苦不堪言,強行破陣,結果談墨直接被反噬成了重傷,調養了好些時候才完全好過來。
畢俠,“沒想到你現在還懂陣法?放心吧,這么大的陣,定然是那幫長老在解,現如今這結界已經拆成這樣,這點兒反噬要不了人命!”
阿大還是覺得不安。
而此刻正在解陣的凌青和談墨確實已經是強弩之末。
盡管有其他的弟子過來幫忙撐著,談墨這個解陣的人和凌青這個執行的人依舊是消耗的厲害。
談墨兩側的太陽穴這會兒就像是被人用重錘一下下敲打,疼的她脾胃都開始翻滾,幾次想吐的欲望強行壓下去,她渾身起了一身的冷汗。
相比而言,凌青這會兒大概也是此生至今最狼狽的時候了。
頭發汗濕成一綹一綹的冒著有光,整張臉蒼白的沒有血色,若不是那挺拔如松的身姿還在,誰還能認出這是清絕出塵的大師兄?
“談墨!”凌青第一次開口喊談墨。
自從他開始加入后,這還是他第一自己出聲打擾談墨的思緒。
旁的人之前也在心中或在地面上推演過這陣法,他們自認做不到談墨這種程度,因此也一直嘴巴緊閉,只是盯著談墨說出的位置,看著做出的改變暗暗學習,場面十分安靜。
直到所有的呼吸聲都開始變重,變倉促。
凌青了解自己,他沒發支撐談墨這么一直想下去,若是再不能想出破除最后一個法陣的仿佛,只怕他們這些在支撐著法陣的人都要被消耗死。
談墨也急,可是越急太陽穴越疼,她眼前甚至出現了重影。
重影!重影!
是重影!
她沒有看錯,那不是一個陣法,是兩個大小形狀和外觀完全相同的法陣。
但是陣法上的陣旗所插放的順序和陣旗里材料的數量有差別,若非她剛才看到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