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弟并沒有等多久,所謂的“貴人”就找到了他們。
談溪看見她,臉色僵了一下。
“怎么?不認識老婆子了?”
說話的婆婆正是城門口給他們借毯子的那位。
但談溪還有一事沒說。
進城時,因為那所謂大的人數限定,他接口三急離開了一趟,本打算把前面的人都清理掉,可是不知為何,她還沒想辦法靠近,就發現手腳不能動彈了。
當時還不明白,現在看到這婆婆,豁然開朗。
談墨倒是驚喜地打招呼,“多謝婆婆!”
謝什么她沒說清楚,但是大家心知肚明。
婆婆木著臉打量了他們一會兒,眼神似乎有些疑惑,背著手走在前面,“跟我來!”
三人一直走到無人的低階,婆婆抬手設了道結界。
“你們到安武來究竟是何目的?區區兩個凡人也敢招惹這安武縣城的守衛?不自量力!”
婆婆開口就是一頓罵,“現在城門關了,等開了城門,你們速速離去!”
談墨這會兒哪能走,她趕在這壞脾氣的婆婆繼續罵人之前將小廟的事情說了一遍,“……所以今夜他們定然會再次布陣,倘若今天無法找到關押修士的位置,只怕大陣起來之后,他們要做的事情成了,那些修士可能全無活路!”
婆婆盯著談墨看了一會兒,一針見血,“你如何會識得他布陣?”
談溪護在她身前,更著脖子回頂:“我姐姐本來就厲害!”
婆婆呵呵笑了兩聲,嘲諷,“那也不及你!單槍匹馬就敢闖賊窩,也不怕把自己折進去!你那不叫英勇,你那叫蠢!”
談墨從后面掐了一把談溪的腰,“還不快給婆婆道謝?”
談溪迷茫地扭頭,“我為何要給她道謝!”
談墨悄悄翻了個白眼,把人扯到自己身后,站出來恭敬地行了個禮,“多謝婆婆出手相助!我們姐弟并無惡意,只是知道很多想去合虛求道的修士被困于此,想看看有什么能幫忙的!敢問,婆婆適合門派?你們這次進來幾人?”
婆婆哼了一聲,“老身只是個散修,并無門派,也是好奇才來的,并沒有救人的打算!”
談墨愣怔了片刻,突然熱情地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彎了眼睛,道,“婆婆!咱們目標一致!您別這樣,要是您一個人,那進來不是以身飼虎?您這么睿智的人,怎么會沒有安排呢?”
要真是這樣,她絕對哭的很大聲!
那婆婆高深莫測地瞥了他們一眼,“少拍馬屁!你們昨夜做的很好,不過也打草驚蛇,我已經探查到他們關押人的位置,只是那里現在守備森嚴,想將人救出來只怕是更難了!”
談墨目光逐漸冷卻。
昨夜談溪的行動固然是替她除了氣,可也確實是提醒了他們,成里進來了可疑的人,現如今想救人并不是最好的時機。
可是談墨總覺得小廟那個陣很怪異,擔心這次是他們割的最后一茬韭菜,若是這次不解決,只怕真要讓他們目的達成了!
她把這種想法說給婆婆聽,婆婆并沒有反駁。
修士的直覺一般都會帶著某種預警,她老人家應該也有所察覺,認可了談墨的話。
“您不會……真就自己來的吧?”談墨不死心,又問了一遍。
婆婆眉間的折子幾乎能盛水,語氣涼涼地看著談墨,反問,“怎么?一個人嫌少?”
當時談墨沒明白,然后到了夜里才知道她這自信是從何而來?
這婆婆的功夫詭譎的厲害,竟然能修出三個分神。
談墨不確定這其中有沒有她的元嬰分神,但是一變三,她確實張狂的資本。
“姐,我們就這么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