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一樣。
現如今她開了天眼,不但她能看見那群鬼魂,他們也能觸摸到她,殺傷得了她。
換言之,她親手把自己送到了賊窩。
大河水天是群攻的招式,一刀橫掃,刀身山的靈光帶著佛力如同海浪一樣飄出刺眼的光華。
如同平靜海綿驟然起波,大浪席卷,將層出不窮的兇魂淹沒。
慘叫聲里,談墨一把拉住朱清甩到自己的身后,冷眼看著面前瞬間空出一片清凈的地界。
黑漆漆的后山有在這一刀后有片刻的安靜。
在其他方向的鬼魂顯然是被她這一招嚇住了!
瘋狂的情緒也逐漸安穩下來。
靈力的透支讓談墨的臉色有些慘白,嘴角的腥紅顯得愈加明顯!
“你……”朱清駭然地看著她,語氣羨慕,“合虛果然厲害,你如今的修為想必很高了吧?”
談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
論起純粹的修為,她不過爾爾。
所用的功法也不是合虛傳授。
她將嘴角的血漬擦干,訕笑,“逼不得已罷了,人在絕望的時候,都有很多意想不到事情會發生!”
朱清呵了一聲,嘲諷,“你就不會把你額頭那見鬼的東西摘下來?”
忘了!
她因為開了眼,這才能看到這些東西,若是把這符篆取下來,她看不見這些糟心的東西,這些東西自然也傷不了她。
充其量不過是在她身上蹭點人氣,能多活一些時候罷了!
談墨回頭看她,幽怨道,“這話你其實可以早點說。”
“自己蠢還要怪別人?”
談墨無力反駁。
行叭,您是女鬼,您說的對!
談墨把手搭在額前的符篆上,“你的事情我記下了,那……有緣再見?”
朱清欲言又止,隨后揮揮手,“知道了知道了!你走吧!”
談墨深深看了她一眼,將額頭的符篆摘下。
看著空蕩蕩的后山,長嘆了口氣,盤腿坐下。
她沾著自己身上的鮮血,在地上畫了一個小型的陣法。
“這是什么陣?”祝盜升轉頭問旁邊面色陰晴不定的相伯琮。
“殮魂陣!”
祝盜升又轉頭看向水鏡,嘆道,“此子方才是看見了那些東西吧?她那一刀應該殺了不少兇魂,這是準備給他們做法事?”
相伯琮挑眉,“多此一舉!婦人之仁!”
祝盜升不贊同,“那些魂魄解釋在外執行任務的弟子收回來的,放在后山終究不是解決之法,她有心送他們一程,你又何必如此苛刻?”
“仙、人、鬼,各自修行,人在中間,向上為仙,朝下為鬼,皆是造化,要她多事?”
祝盜升,“三界各行其道,若遇不平,相助一把也無妨!”
“無妨?談墨如今助了這些兇魂一把,誰又幫那些被他們害死的人一把?這些兇魂,每一只被關進后山前,我都檢查過,手上至少沾染了數百條人命!”
祝盜升皺眉,“怎會如此?”
相伯琮,“近些年,天衍界各處都是災禍,或大或小!那邊的結界我已經修不好,可這些災禍并未消失,我猜想可能還有哪里出了問題。”
“嗯!我再多派些弟子出去看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你不如先想想怎么處置這果子吧!她那刀法可不是我合虛的,內門弟子私學外門功法,按例該當如何?”
祝盜升面無表情,“逐出師門。”
“你知道這不可能。”
“你有計劃?”
相伯琮伸手攪動了一下水鏡,談墨給那些冤魂做法的畫面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