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頭大耳看不出原貌的老板伸出粗如胡蘿卜的手,顫顫巍巍地指著談墨,半天說不出一句清晰的話,談墨四指并攏在耳旁豎起,傾身問,“您說什么?我聽不清楚!”
老板這下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了,隨便拽了件掛在墻上的法衣?lián)踝∧槪焉人频氖终剖箘艃簢W啦,“哥屋恩!”
約莫著也是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丟人。
談墨和楊夫人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眸子里精光畢露。
楊夫人妖嬈地笑了下,不卑不亢地對著圍觀的人說道,“讓大家見笑了!路過的各位道友不放看戲之余悄悄我們新出的法衣,不僅能凸顯各種氣質(zhì)性格,更重要的是關(guān)鍵時候能保您一名,唔……也可能是一張臉!”
眾人先是一愣,而后笑得前仰后合,一個男子指著件橙白主色的飛肩束腰錦袍法衣,“老板娘,你這件多少錢?”
楊夫人笑瞇瞇地走上前,溫柔又恭敬小心地摘下衣服,“這位道友眼光和品味當(dāng)真是常人不及,這件衣服只有一件,是我們精選的材料和樣式,就連這顏色都是對比了好些個晚上才確定下來的,為的就是讓像您這樣的修士穿上去,能更加得豐神俊逸,姿態(tài)出眾,錦上添花!”
男子被夸得飄飄欲仙,輕咳了一聲,上前道,“我們乃修仙之人,外表都是其次,主要還是看這法衣的作用。”
“你提這個可真是要讓奴家哭死過去了!想當(dāng)初為了研究好看又實用的法衣,不知道我們熬禿了幾個腦袋,這才想出這能防御金丹期全力一擊,防水防火防偷襲!除此之外,它可是還有個秘密的哦,道友若是想好買下它,我待會兒便只告訴你一人!”
楊夫人毫無凝滯地飛了個眉眼出去,談墨在另一邊聽到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她扯了扯面前老板的用來擋臉的衣擺,笑道,“你就算現(xiàn)在再怎么躲著也沒用啊,該看的都看完了!”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么東西!解藥呢?”
談墨聳肩,“你可別冤枉好人,自始至終咱們否是和平交談,我哪有機會害您啊!”
“別給我裝蒜,你想要那鼻煙壺?按你說的價格,我給你!把解藥給我!”
談墨哎了一聲,“老板你不能不講道理對不對,我真沒沒有什么解藥啊,你找錯人了!”
“別他娘忽悠老子,我數(shù)到三個數(shù),你若是再不答應(yīng),我就把這買法衣的攤子給砸了!”
談墨眸子陡然一冷,“您試試。”
旁邊射過來一道視線,極緩慢地將他從頭發(fā)絲到腳趾頭,然在再從鞋底到頭頂,打量了個遍。而后輕蔑問,“再借你個膽子?”
老板扒著衣服露出來倆腫成一條線的眼睛,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而后瞬間干癟下來,安靜地放下手中還攥著的法衣,還把上面的折子捋了捋,笨拙地行了個禮,“打擾了!”
談墨,“!”
就這?
眼看著老板打算掉頭就跑,談墨連忙攔住他,“老板就這樣走掉似乎不合適吧?那件衣服你摸也摸過了,擦臉也擦了,就這么放回去估計也沒人愿意買了,你看這……”
老板臉色發(fā)綠,“所以你想讓我買下來?你怎么不去搶?”
談墨回頭望了眼坐在小馬扎上超然出塵的呆滯裁縫,摸了幾下秀挺的鼻梁,認(rèn)真道,“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老板,“……多、多少靈石?”
談墨,“啊,我問下!”
她轉(zhuǎn)身去問裁縫,老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跑?呵呵,這里可是黑市,坐在那的那位可是黑市赫赫有名的城主雙臂之一,專管錢賬的無塵大人!
說起無塵此人,長得清秀斯文,甚至還有點書生的木訥,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捧著本書,誰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就是每次看到都是一樣的場景。
若是如此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