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老怪眸色閃了閃。
談墨歪頭站著沖他笑,“翡鳥拍賣,你覺得瞞得住?就算你今日殺了我,難道打算永遠不用它?”
和靈獸簽訂契約本就是為了增進戰力只用,倘若簽訂契約之后要藏著掖著,不能拉出來出站,與雞肋何異?
元嬰老怪的手緩緩收了回去,但眼睛卻是漸漸迷了起來,“小丫頭,你確實很有淡色,老夫不知道你身后之人是誰,只是你設計茗山金家小少爺,算計本尊,還想身而退?”
拂塵輕揚,靈力化成實質刀劍攻向談墨的面門,帶起的波動甚至讓這陣法的結界都跟著晃動。
談墨心下驚訝——她什么時候這么有面子,值得一個元嬰修士也用這么多成法力來對付她?
她想多了!
對面的元嬰修士之所以會用這么重的招式,實則是因為這一手出神入化的陣法布局。
放在沒遇見談墨的時候,他已經多方試探,這陣法雖然高明,卻也不至于完無法破除,但他不能確信的是陣法破裂是否回波及到小少爺。
眼下談墨就在跟前,雖然不能確定這陣法是誰布置的,但是外面的人既然放心讓她進來,必然是對她極其信任的。
況且他們的目標是這只翡鳥,如今人和鳥兒都沒出去,他賭的就是對方有忌憚,不會輕易傷及到談墨。
談墨釋放自己的靈力奔逃,比猴子還敏捷,機會將所有的靈力都用成了御風之術。
正面剛?打擾了,她不配。
元嬰老怪就像是一個老奸巨猾的成人在逗弄一直頑劣的幼嬰,每一次法術都帶著位面空間的波動,切豆腐般破過談墨那算不上阻擋的小法術,直往她身上招呼。
談墨身上掛了彩,心底發苦:就這么大點兒地方,她能逃到哪里去啊!
邊跑邊想轍的談墨堪堪躲過前幾道法術之后,身上的法衣很快破了。
血線橫七豎八的在身上炸裂,法術的靈光彌散成漫天的霞光,只有談墨奔逃的身形愈加狼狽。
被刮掉大片血肉的手指尖上血液滴灌,沿著手中的刀柄緩緩向下滑落。
談墨識海里震蕩了一下,一直溫養著,毫無生氣的黑邪忽然越出識海之上。
刀身上的銹跡似乎淡化了些許,雖然依舊坑坑洼洼,難以見人,但上面的深邃幽暗的光澤卻還是從猙獰可怖的銹跡下滲出,一層淡淡的紅光包裹住刀身,刀尖朝下,帶著凜然的氣質。
手中的黑刀越發沉重,以至于談墨帶著它蹦跳躲避的時候,像是托了座小山峰,沉得讓人驚愕。
“?”
談墨自己也摸不清楚現在是什么情況,手里的黑刀險些拽了她一個踉蹌,這么一停頓,元嬰老怪的靈力直接從從她肩胛上貫穿。
“搞什么鬼!”
談墨被她識海里的那只小怪物弄得手忙腳亂,性命堪憂,不由得抱怨。
緊接著手中的黑刀突然飛出,帶著極其霸道的氣勢,反向朝著元嬰老怪飛去。
而黑刀脫手的同時,識海一空,手上卻忽然多了把看上去隨時可能散架的黑邪?
出來了?
談墨驚喜地瞪大眼睛。
她自與黑邪簽訂契約起,就一直將它放在識海中溫養,這些年臨時用過無數其他的法器,差點都要忘了她也是有本命的人。
可是這本命卻是比曾經的孤眠更加難搞,已經成為孤眠刀靈她講道理也會判斷,黑邪則完像是一把廢鐵。
她都做好了和它苦戰數百年的打算了,沒想到這貨竟然自己跑了出來?
識海里,一道小小的聲音帶著倨傲和嫌棄,“就憑那廢物東西也配和我沾一樣的血?還有,你是誰?”
談墨心道不好!
契約當初是她單方面簽訂的,畢竟那時候的黑邪任人擺布,現下這東西卻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