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談墨眼前閃過一團(tuán)彩色,然后就聽見藥園不遠(yuǎn)處的馬廄里傳來陣陣慘叫聲。
談墨顯出身形,歪著頭嘖嘖有聲,不客氣地從金嬤嬤那抓了把花生,捏開,“您這脾氣怎么還這么暴啊!”
金嬤嬤斜眼看她,“你怎么滾回來了?資質(zhì)太差被逐出師門,無處可去了?”
談墨,“……您不能睜眼說瞎話吧!”
“三十年時間還沒金丹,老婆子說什么瞎話了?你就是個小廢物!”
談墨,“……”
能不能將道理了!
三十年她可是從入道修煉只融合后期!又不是從融合中期到融合后期,至于讓她老人家這么嫌棄么?
金嬤嬤閉著眼睛都知道這癟犢子玩意兒心里想什么呢,一指頭戳她腦門上,“心里說老婆子壞話?融合后期了不起?當(dāng)年可是有人不到二十歲就金丹了,就你這樣的,提個鞋都不配!”
談墨,“……真的?”
金嬤嬤哼了一聲!
“誰啊?”
“自己不會去查?我看你在合虛帶了這么久也沒學(xué)到多少正經(jīng)本事!”
一說這個,談墨是真的委屈!
“嬤嬤,真不是我沒學(xué)正經(jīng)本是,實在是合虛除了那座藏書閣,是真沒人教我!而且我好像和那地方八字不合!三十年里有二十年都是在悲慈寺的浮屠塔里養(yǎng)傷。”
“養(yǎng)傷?”金嬤嬤終于肯正眼看她了,伸手將她的手腕拽過來把脈,然后眉頭蹙得死緊,“你這什么玩意兒?”
“嗯?”
“你不是修道么?怎么身體里這么多佛力和功德?你是懸壺濟(jì)世還是拯救蒼生了?佛門的東西現(xiàn)在爛大街了?”
談墨,“……”
為什么嬤嬤就這么看不起她!
談墨氣哼哼地把這些年發(fā)生的事情通通交代了一遍,“這些是我的機(jī)遇!機(jī)遇!什么叫佛門的東西爛大街了?就不能是我很厲害么?”
金嬤嬤送她一聲呵呵。“去,給我把藥園的靈植都澆上水,然后把該捉的蟲,該除的草都收拾干凈!”
談墨,“……”拿她當(dāng)送上門的奴隸使喚啊!
雖然滿肚子的牢騷,但談墨還是老老實實地去了,在澆水的時候甚至想起了合虛的那座植藥峰,也不知道那小孩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大圈,打道回府又種田?
談墨覺得自己可太難了!
但嘴角卻始終掛著笑。
到了用飯的時候,談墨左等右等始終不見人過來,金嬤嬤反倒是一顆堅果彈她腦門上,“看什么呢?老婆子剛把陸家當(dāng)家女人給惹了,還指望有人來送飯?”
談墨的笑落了下來,眉眼淡淡,抬頭是,卻又笑得眼睛彎彎,“誰等他們來送飯了,我是想等外面的人都沒了,然后咱們再吃好吃的!”
金嬤嬤斜眼瞥她。
談墨討好地往前湊湊,乾坤袋里開始往外掏。
什么靈魚靈羊靈牛肉,還有靈花靈果靈葉菜,豐盛的讓金嬤嬤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瞪了談墨一眼,“出門不把身上帶滿救命保命的東西,反而裝這些個東西,我看你也就這樣了!”
談墨撇撇嘴,“咱能不能吃飽了,有力氣了在罵?”
金嬤嬤哼了一聲,倒也沒再說什么,倆人圍著長長的桌子,吃的不亦樂乎。
但就她們倆,怎么也不可能吃完那么多東西,談墨從衣袖里抓出一只新的乾坤袋,將剩下的靈石裝好,放到了金嬤嬤的干過旁邊。
躺椅上飯后小憩的金嬤嬤手指顫了下,眼角微濕。
談墨湊到她跟前,彎著腰做了個鬼臉,在金嬤嬤鞋底子拍上來之前,一躍而走,“別打別打!我走還不成么?等我辦完事兒再來看您啊!”
“滾!癟犢子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