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熊玩意兒,這一手御獸的本事幾乎都快趕上你哥了!”
談墨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嬤嬤什么意思?”
金嬤嬤笑得涼薄,“怎么?你自己沒看出來?陸予柏不能修煉,御獸之術還能從哪里學的?”
哥哥?談墨瞳孔驟縮。
“不可能!我哥早就離開陸家了,他怎么可能教四少爺!”
金嬤嬤不置可否,“你打算殺了他?”
談墨回頭看她,“他這樣操縱妖獸攻擊百姓,我怎能留他?”
金嬤嬤呵呵笑了一聲,“怕是不行啊!如今三少爺死了,大少爺不知所蹤,陸家可就剩這么一根苗兒了,我不能讓你這么做!”
“嬤嬤要護著他?”
金嬤嬤笑得意味深長,“我是要護著陸家!”
談墨眼神逐漸變冷。
她知道自己哪怕現如今是金丹了,一樣不是金嬤嬤的對手,盡管她見嬤嬤出手的次數不多,可是連元嬰期的人都能坦然應對的人,怎么會怕把她這個小小的金丹看在眼里。
“嬤嬤,陸家鎮有數十萬百姓,除了鎮子,人只會越來越多,難道你要看著生靈涂炭?”
金嬤嬤啪地捏開一顆杏仁兒扔進嘴里,咬的咯嘣作響,“什么生靈涂炭,家國百姓,那是你們這些道士的事情,我護的就只是一個陸家鎮陸家。”
兩人說話的功夫,阿大他們也到了陸予柏的跟前,金嬤嬤肥胖的身子敏捷地一晃,就到了陸予柏身邊,“幾位小道友高抬貴手,這人啊,你們帶不走也不能殺。”
“你是何人?”
“哪來的胖婆婆!”
尹棲和常朵同時開口。
阿大朝著談墨的方向看了一眼,手中長槍蓄勢待發。
憫心捻著佛珠,慈悲地看著死在妖獸爪子下的百姓,口中佛語喃喃。
反倒是方時,握緊了手中的劍,看準了時機,一劍刺死了一頭瘋咬上來,約莫是筑基初期修為的天犀牛。
金嬤嬤冷眼看著,沒吱聲。
陸予柏卻是盯著金嬤嬤,臉色森寒。
談墨也看明白了,嬤嬤是鐵了心要保下陸予柏,卻沒說會阻攔他們截殺妖獸。
手上的黑刀出鞘,在天光畫下一道極其絢麗的弧線,飛撲向孩子的血螢被攔腰切斷。
女人嚇得閉上眼睛,感覺到臉上的溫熱,悄悄睜眼,看著已經被淋成血人的孩子,兩眼一翻,又暈過去了!
阿大的長槍破空,順手將兩只養魂木塞進懷里,開始清理。
方時則像是脫韁的野馬,拎著劍大殺四方。
“陸家!陸家那邊沒怪物!”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原本倉皇逃竄的人紛紛駐足回頭,看著陸家的方向,齊齊回頭。
守在陸家大門外的護衛早已經今非昔比,又陸予蘭他們送下來的丹藥和靈石,陸家這些年的護衛早就換了一批練氣期的修士,甚至還有護衛隊的隊長儼然已經是連戚大圓滿,一步筑基。
這樣的實力,莫說是有一道金嬤嬤設下的屏障,就是沒有,也足夠擋住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
“讓我們進去!求求你了!”
“讓我兒子進去吧!陸家老爺,太太,行行好,我兒子才兩歲,放他進去吧!”
“四老爺,高姨娘,開開恩吧,放我們進去!”
此起彼伏的祈求聲讓守門的護衛臉色難看,甚至還有一個人死死地盯著外面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
那是他媳婦,他兒子!
可是沒有家主的命令,陸家的大門不會打開,這道無形的屏障也不會撤開,他們,進不來!
里面和外面的人同時紅了眼睛。
談墨深吸一口氣,看向金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