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沒人料到陸予柏會對合虛的人發難。
陸予蘭下意識抬手,一道靈力襲向陸予柏,卻被他身上一道刺眼的光芒阻擋,就連凌青也因此受了傷。
“五妹妹,現在你明白我為什么讓你重新回陸家了么?”陸予柏負手問陸予蘭,轉而又看向正在擦拭嘴角鮮血的凌青,“想殺我?可惜,你注定做不到了!”
說完這些,他直接昂首邁步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覷。
大高氏踉蹌著站起來去追,嘴里瘋魔似的喃喃,“我兒子不會那么糊涂!你們騙我!我兒子不會那么糊涂,你們騙我……”
陸予蘭拉下小高氏的胳膊,扶住凌青,“大師兄,對不起,四哥……”
凌青淡漠地擦了下嘴角,棺材臉上以如今王的沒有任何溫度,“與你何干?為何道歉?”
連親生母親就教養不了的人,還能指著兄妹之情能讓他有所收斂?
不是凌青看不起陸予蘭,只是他冷靜,太理智地分析了重重,確定她沒有任何贏面。
胸口的傷不重,但是這里靈力貧乏,不易痊愈,他揉了一下空口,迷唇重新去了藥園。
府里這么大的動靜,要說金嬤嬤沒聽見那肯定是撒謊。等到凌青一步步走到藥園的時候,她伸手指了背后一處,“去那呆著,別礙眼。”
凌青掀起眼皮看了眼,棺材板的臉依舊面無表情,卻聽話地挪過去。
腳步將將踏進那詭異的地方,周身一陣靈力暗涌,其濃郁程度,竟是比天衍界還高一些。
金嬤嬤拎著兩個白蘿卜一樣的東西過來,那東西下面還長了兩條小腿兒,綴在下方一搖一蕩的,是不是還往上蜷縮兩下,看上去倒是挺可愛。
坐到凌青旁邊兒,金嬤嬤隨手招了水將手上的兩根東西洗干凈,用手指撥弄了兩下它們的腳丫丫,眼神憐憫,“這地兒太窮了,這人被我的法器打傷,只能犧牲你們兩個小玩意兒幫幫他了。”
兩根“白蘿卜”像是能聽懂似的,立時間四條小白腿兒互相交纏,也就是沒有手,否則非來了分不開的擁抱變成連體嬰不可。
凌青在一個奇怪的陣法中睜開眼睛,就開間兩個白生生的東西掙著身子躲他。
“吃了他們,你的傷就能痊愈。”
凌青抬眼看向金嬤嬤。
“這倆小東西快生靈智了,身上的靈力不少,你吃了它們,被傷的那下所失去的靈力,應當是能恢復大半。”
凌青這才回眸瞅兩個小東西。
可憐兮兮的。
他伸手接過,兩只小東西在他手腕上踩了兩腳,似乎是極抗拒。
凌青面色古怪地看著它們,屈指在每個上線彈了一下,然后將他們放在自己的衣襟上,便不再理會,只有兩個小東西要逃出他的伸手能夠到的范圍時,才會伸手把它們拎回來。
金嬤嬤的眼神更古怪。
“多年沒回去,難道天衍界的修士都變這樣了?單身久了,莫不是連兩根蕪菁都覺得眉清目秀?”
凌青,“……”
他只是覺得沒必要,萬物修習不易,這兩只蕪菁也不知道熬了多少年才熬到快要生出靈智,開化入道,若是因他之故,平白毀了道行,實在是不值得。
“前輩,這里怎么會有靈器如此濃郁的地方?”這才是他關系的。
從他一腳踏進來就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靈力,初時他以為是靈脈或者是其他,但是直到她在其中打坐,才發現并不是。
金嬤嬤斜睨著他,“你就是合虛這一屆的大師兄?嘖嘖,真不是老婆子看不上你,你這見識還比不過談墨那癟犢子玩意兒呢!”
凌青抿唇,棺材臉有點綠。
金嬤嬤毫不在意,“你屁股底下坐的全是法寶,這陣法就是抽它們的靈力給你療傷,能不濃郁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