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思慕?jīng)]想到還有這波等著她,隨即跟護(hù)士去繳費(fèi),回來的時候就她一個人。
傅沛像個孩子一樣坐在床邊蕩著腿兒,陰思慕走進(jìn)來關(guān)上門開口“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不要再裝了,傅沛我真的很佩服你,為了逃避法律責(zé)任,你竟然狠心把自己關(guān)到這里?!?
陰思慕走上前,找到一個椅子坐下,問她“打算在這里待多久,一輩子?”
傅沛不理她,依舊沒心沒肺的玩兒。
陰思慕也不急“開庭之前,我的律師曾找過你,聽說程水消失了?!标幩寄讲徽f了,她靜靜的觀察傅沛的行動。
傅沛揪頭發(fā)的手頓了頓,眼里閃過一抹恨意,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哼著歌兒繼續(xù)揪頭發(fā)。
唱歌有時候只為轉(zhuǎn)移注意力壓住心頭的一些事情,陰思慕大學(xué)的時候?qū)W過心理學(xué),這一點(diǎn)障眼法還迷惑不了她。
她起身坐在傅沛身旁,繼續(xù)以程水為話題“他去哪兒了,這么久不見人,你難道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嗎?你殺了程烈之后,程水就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依靠,他在哪兒,你以為你呆在這里就能找到他嗎?”
“還有你的娘家人,早在法庭上他們就已經(jīng)和你斷絕了關(guān)系,并且說不認(rèn)識你。你在這里呆了這么久,他們沒有一個人過來看你一眼。剛才你也看見了,你的醫(yī)療費(fèi)都是我交的?!?
“小姐姐,你好漂亮啊。”傅沛抬頭看了她一眼笑嘻嘻的。
陰思慕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自己“你說程水那天去找我要一千億,可是我告訴你,我并沒有見到程水。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dú)⒘顺塘遥f,你為什么要?dú)⒘怂 标幩寄巾粜杉t,手上用力,像是要掐斷傅沛的手腕。
傅沛吃痛,大喊大叫“我沒有殺人,殺人是什么,我不知道,程水是水嗎,我要喝水,渴!”
“別裝了!”陰思慕將她扔到一邊,站起來,眼里冒火“傅沛我沒什么耐心陪你在這里演戲,但是你信不信我可以殺了你為程烈報仇,整個醫(yī)院都不會知道你是被人殺害的!”
聞言,傅沛一愣,好像記起些什么,那天晚上她去給程烈送水,結(jié)果就被人打暈了,然后很快又醒過來,再然后……
“??!”傅沛撕心裂肺的大喊起來,抱著頭,里面像是要爆炸了一樣。記憶混亂,她拼命的叫喊“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程烈不是我殺的,我只是去送水而已,一定有人殺了她,是你陰思慕是你!”
傅沛說著和法庭上一樣的話,可陰思慕卻不知道她是被控制了,除了那人給他的信息,其他的他一概不知。
“程水我的兒子,她托夢告訴我他死了,哈哈哈,都死了,都死了!”她猛地抬頭,含淚帶怒的眼瞪著陰思慕,“因?yàn)槟?,我們家人都死了,你真是個災(zāi)星,陰家女兒都是災(zāi)星!”
陰思慕皺了眉,之前她一直懷疑傅沛一定知道些什么,可當(dāng)時傅沛一心想要吊著她,陰思慕也未能讓她如愿。
現(xiàn)在她又說同樣的話,陰思慕不打算放過這次機(jī)會,上前按住她的肩膀,逼她抬起頭,好好說話“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我爸媽到底是誰殺的?你想要一千億,好我給你,只要你說那人是誰,說啊!”
傅沛只哈哈的笑,眼眸里帶著快感,指甲攥進(jìn)掌心,就不告訴她,她要眼睜睜的看著她痛苦一輩子,哪怕她死。
“救命!救命!殺人了!”傅沛突然繞過她朝門口大喊“殺人拉!殺人啦!”
陰思慕完全沒有想到傅沛會這樣,緊接著大夫護(hù)士破門而入,他們只看到陰思慕在行兇,快速的將兩人分開,那大夫還朝陰思慕喊“請你出去,不然的話我們就要報警了!”
陰思慕被趕了出來,但隨后他接到了齊俢瑞的電話讓她回來一趟。剛進(jìn)門,齊俢瑞和寂琉禹就坐在沙發(fā)上等她。
茶幾上放著一臺打開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