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耐下心來好好的想了一想,覺得戴安拉說的一點都不錯,回顧自己這一生,年少凄苦中年發達乘勝追擊,好不容易才有了君氏財團。外人只道他意氣風發高不可攀,可無人解他心中苦悶。
就連自己的結發妻子戴妮珊在外也是借著君太太的光環處處炫耀。并不了解他體恤他。中年痛失愛女,不過好在若瀾和沫淵還好,將來君氏財團遲早都要交到若瀾手中,以他的能力他也能放心。
對于君若瀾他有虧欠,他愿意把大部分股份都分給他作為補償,至于戴妮珊,這兩個兒子無論將來跟著誰都不會讓她受委屈,他也算仁至義盡了。
君寒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半生,愈發覺得此事可行。但他需要一個契機。對上戴安拉期待的眼神,君寒點頭答應“從現在開始你不必怕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就算遇到他們也不用害怕,我自己會解釋。”
戴安拉聽到之后滿意的靠在君寒懷里“我呀就想跟你過平平淡淡安安穩穩的生活別的什么都不求。”
君寒吻了她的發頂,根本沒有看見戴妮珊微笑的眼睛里的那么得逞的算計。
下午君寒去公司把行李帶了過來,戴安拉已經把飯做好,兩個人一起坐在餐桌上吃了一頓無比溫馨的晚餐。
君沫淵下班回家,去倉庫提車的時候看到了君寒的司機開車進庫,便要下玻璃打了聲招呼“李秘書,我爸送到機場了嗎?”
李秘書一頭霧水“董事長沒有去機場啊,他給我放了假,我是過來把車停到車庫里的。”
君沫淵一個剎車,皺眉看向李秘書“你說什么,我爸沒有去機場?可他早上明明告訴我他要去法國出差的!”
李秘書這才知道自己闖了禍,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君沫淵的話。半晌他終于找到一個蹩腳的借口“可能是航班改了,不是今天是明天呢?”
以為君沫淵會相信?他橫了他一眼,厲聲道“李秘書我爸到底去哪兒了!”
君寒跟戴安拉在一起的事情李安是知道的,但是君寒也交代了他不能說,以前都沒事兒,哪能想到今天在這里就碰到了君沫淵,這可怎么辦啊?
李安急的冒汗,硬著頭皮開口“二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按照董事長吩咐辦事,他給我放假,我就放假,別的也不敢多問啊!”
君沫淵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他把車開出車庫,駛向人民大道,開始回想君寒今天早上的不同。仿佛一切都沒有漏洞,可是聯想起他這段時間回家的時間,疑點就越來越多。
他不回家也沒有去法國,那究竟去了哪里?
剎那間,君沫淵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剎車,車子緊擦地面發出枝椏的聲音,心中的想法都把君沫淵自己給嚇了一跳。
君寒他外面有人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爸跟媽感情一向很好都十幾二十年了。”君沫淵搖頭將這種荒謬的想法從腦海里趕了出去,可等到晚上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的時候這樣的想法就越來越強烈。
似乎除了這個理由,再沒有什么可以說明君寒這幾個月來經常不回家的原因。
方婉瑜夜里睡得不安穩,翻了個身睜開眼發現君沫淵沒睡,便問道“你怎么還沒睡啊?”
君沫淵還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妻子。
方婉瑜覺得他眼神奇怪,笑道“怎么了,跟做了噩夢一樣。”
可不就是和噩夢一樣嗎?
他無法想象,如果自己的想法正確,他們家會變成什么樣子。
“婉瑜,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君沫淵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告訴方婉瑜。
“什么事啊?”耳邊傳來方婉瑜帶著睡意的問話。
君沫淵“我今天回來的時候碰見爸的司機了,他告訴我爸根本沒去機場。”
“沒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