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冒著大雨從車里跑出來,跑向她,在她要被另一輛車撞之前,將人拉回自己的懷里。
驚魂未定之時,他扣著她的腦袋,不顧被雨水打濕的自己,安慰她“不怕,我來了!”
她抬起頭,所有的委屈和難過在這一刻,靠在他懷里,切切實實感受到他的時候,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揪住他黑色的西裝衣領(lǐng),“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而他也不知道是被雨水侵蝕,還是如何,用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抱住她,紅了眼眶,“我以為我差一點就失去你了!”
歐文撐著傘,穿過來往混雜的人群,走到他們身后,把傘撐在君若瀾和陰思慕頭頂,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開口“先生、夫人,雨下的這么大,我們還是趕快回車里吧。”
君若瀾把陰思慕抱起來,回到車里,立即吩咐歐文“把暖氣打開!”
歐文把暖氣調(diào)到最大,君若瀾抱著陰思慕從一旁的柜子里取來干毛巾,擦她頭發(fā)的時候,陰思慕的腦子就昏昏沉沉的,偶爾抬起眸看他一眼,沒什么力氣的說“你也濕了。”
君若瀾擰眉“你別管我,先把你自己擦干凈吧。”
“你在怪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既然不是故意的,那為什么要代駕把你的車開回去,你一個人亂跑什么,今晚,我要是不回去看一眼的話,你!”
他不敢說了,眼前又開始閃現(xiàn),那輛車向陰思慕撞來的場景,心有余悸,冷雨伴著冷汗,混濕了他全身。
陰思慕靠在君若瀾懷里,手伸出去環(huán)住他的腰,“歐文說你公司有事,回不來。現(xiàn)在賢王的壽宴,應該已經(jīng)開始了吧,你去不了,他們會不會怪罪你?”
“你丟了,你看我會不會怪他們!”君若瀾霸道的說。
陰思慕的鼻子倏地一酸,眼眶一紅,嘴唇蠕動,“君若瀾,如果我們不是兄妹該有多好?難道注定了,你和我之間就是孽緣?”
“你在說什么?”聲音太小,君若瀾壓根就沒聽到。等他彎腰下去聽的時候,陰思慕已經(jīng)靠在他懷里睡過去了,一滴淚順著眼角滑了出去。
賢王的壽宴終究是沒有去成,君若瀾把陰思慕抱回了家,緊接著就是命令墨風去放熱水,給陰思慕洗澡。
二樓臥室一陣兵荒馬亂,珊珊帶著幾個小女傭上來把陰思慕身上的濕衣服換下,墨風去放熱水,君若瀾抱去洗,一番下來,君若瀾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已經(jīng)干了。
這時候歐文才想起,提醒君若瀾去沖個熱水澡。
“是啊,先生,夫人這里有我們。”墨風也勸。
彼時,陰思慕已經(jīng)換號睡袍,躺在床上了,周圍一大群人照看著,君若瀾你這才堪堪放得下心。
誰料,剛要起來的時候,床上睡著的人,竟然哭了起來,喊著君若瀾的名字,不讓他走。
這種情況之下,君若瀾哪還有什么心思洗澡啊,吩咐墨風他們下去,自己守在陰思慕身邊。
可這天夜里,無論君若瀾問她什么,陰思慕都不說,哪怕是在夢里,她也一直哭。一直到凌晨的時候,她才睡著。
君若瀾也扛不住,趴在她身邊睡了過去。
早上九點多鐘,太陽透過紗簾,已經(jīng)把臥室照亮。
陰思慕緩緩醒來,發(fā)現(xiàn)君若瀾靠在床邊,不忍心將他擾醒,就小心翼翼的坐起來,靜悄悄的,握著他的手,看著他。
她想起昨天夜里好像發(fā)生了很多事,她和君若瀾是兄妹的事情已經(jīng)被言冰知道,喪家之犬,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陰思慕的視線在回到君若瀾臉上,突然覺得這就是他和她最后的結(jié)局,無力改變,無可奈何。
正巧這個時候,墨風推門進來,端了兩碗姜湯。
看到陰思慕醒來,本是要打招呼的,但陰思慕把手壓在嘴唇上,指了指君若瀾,提醒不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