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陵王府。
陵王李青雀親自出府十里迎接一位客人。
從早上開始,李青雀就站在路口靜候著,漫天大雪紛飛,天寒地凍,他依舊沒有任何不耐。
一直到正午時候,遠處才有一輛馬車緩緩出現。
當那輛馬車出現,李青雀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濃烈的水汽飄得很遠。
馬車停在路邊,一個穿著灰色儒袍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了下來,羽扇綸巾,拱手道“草民諸葛修,見過陵王殿下。”
李青雀已經凍僵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激動的走上前,只是身體凍得有點久,剛一動整個人就撲了出去,要不是旁邊侍衛扶住,就真是一個狗啃屎了。
諸葛修注意到這一幕,心頭大受感動,急忙跑去扶住李青雀,道“殿下可得當心點,這天寒地凍的!”
李青雀微微一笑,道“無妨無妨,本王聽聞先生出關,激動得夜不能寐,早早就等著見先生一面,見到先生這一刻,我突然就明白飛卿跟我說那一句如魚得水是何意思,能得先生相助,本王何其幸哉!”
諸葛修感動道“修,不過一鄉野村夫,當不得王爺如此看中。”
“先生有經天緯地之才,愿屈尊相助本王,本王必以國士待之!”
“修,定不負王爺厚望。”諸葛修一拜到底。
“哈哈,先生請!”李青雀把臂相邀。
同行著,諸葛修突然問道“王爺,您剛剛所說的飛卿,可是有著天下無雙之稱的公子飛卿?”
李青雀點頭道“不錯,先生,飛卿是我生死之交,如今我寸步難行之際,除了先生愿意助我,飛卿也是義無反顧,我這兄弟也是如同先生這般風姿無雙之人,你們倆要是遇見,一定能引為知己!”
諸葛修輕搖羽扇,道“公子飛卿天下無雙之名,修,仰慕已久,早想一睹其神仙風采,只可惜一直未能得起所愿,屬實遺憾!”
李青雀笑道“先生放心,你們一定有機會見的,等過段時間,我就邀請飛卿來揚州。”
“如此甚好,”諸葛修點了點頭,突然問道“王爺,對公子飛卿是毫無保留的信任嗎?”
“那是當然。”李青雀毫不猶豫的說道。
諸葛修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李青雀有些疑惑道“先生有話但講無妨!”
“那,修就斗膽逾越了,”諸葛修握扇執禮道“王爺,修在來揚州之前,其實先去了一趟姑蘇,在那里得到一些不太好的消息,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青雀臉色有些不愉,說道“先生,若是有涉嫌挑撥我與飛卿的事情,就不用講了,本王不愛聽,也不想聽!”
諸葛修微微一愣,笑道“倒也不算,只是聽說姑蘇慕氏與洛陽慕氏居然同出一脈,而前幾天,洛陽慕氏的慕青山親自去了一趟姑蘇慕氏,嗯,洛陽慕氏一直都是魏王……”
“先生,”李青雀變得嚴肅,道“這些話就不用講了,別說是慕青山去了姑蘇,就算是我三皇兄親自去姑蘇,我也不會懷疑飛卿半分,他與我不是王臣從屬關系,而是兄弟情義,先生可聽明白了?”
諸葛修突然停了下來,緩緩躬身,道“王爺恕罪,修,剛剛之言,只是想看看王爺的胸襟如何,是否值得我托付,王爺之胸襟,修,拜服!”
李青雀急忙扶起諸葛修,說道“也請先生不要怪罪,你也知道我出身皇室,難得有份真情真意,著實不愿聽到飛卿不好的言論。”
“修明白,”諸葛修說道“其實,當日慕青山替魏王當說客拜訪公子飛卿,是自取其辱了,最后得到了一句話——義之所至,百死不悔,王爺與慕公子飛鳥之交,當得萬世流芳!”
“哈哈,”李青雀大笑道“這個飛卿……瞎說些什么大實話呢,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平日里讓他說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