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色卻還是一片明亮的。坐在河谷里休息的人們大多數已經完成了加練懲罰,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討論著今天的對抗訓練。
還有幾個剛下來的正臉色慘敗地努力加油中。
傅鈺城獨自一人坐在河邊臉色有些難看,他才剛剛來十一營跟這里的人都不熟。
進了十一營他才知道,這里是傅鳳城曾經待過的地方。剛一進去就不停地聽到有人提起傅鳳城當年的豐功偉績。
什么剛入營就一人撂倒了正副營長和一大群比他高比他壯的老兵。
什么只用了半年就讓十一營戰斗力飆升從此成為九旅的王牌。
什么演習和實戰中斃敵多少多少,聽得傅鈺城覺得自己都快要吐了。
今天的訓練傅鈺城很快就被淘汰了,當他下來的時候看到負責記錄成績的那位副營眼中的失望和遺憾時,傅鈺城險些就當場暴走了。
無論走到哪兒,他都逃不過被拿來跟傅鳳城比的命運嗎?
“兄弟,你們是怎么回事?這次怎么這么早就下來了?”不遠處幾個剛收完發的人坐在一起聊天。
“就是啊,往常你倆不都得待到最后嘛?”
“別提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個混蛋!”一個年輕人咬牙切齒地啃著干糧,“咱們副營從哪兒弄來的這么變態的人啊?”
問話的那人是先一步下來的,并不知道還有這情況。
頓時好奇起來,“是個什么人?”
“你們沒看見?不是下來的挺早么?”
那人搖頭,“沒有啊,哦…不對,有個看著挺眼熟的年輕參謀來過。諾,就是那個,站在咱們副營身邊的那個。”
幾個士兵齊齊望了過去,一個人沉默了半晌忍不住拍了他一把,“那是咱們十九團的茅參謀!”
“哦,難怪看著有點眼熟呢。”
“……”
“干掉你們的不是咱們自己人?”
年輕人搖頭,“肯定不是啊,是個年輕男人,看著挺斯文的下手倒是挺黑,肯定是練過的。”
“不對,是個女的。”另一個人皺眉道,“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下手特別狠,我兄弟被她給倒掛在樹上了。諾,現在還在受罰呢。”
眾人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河灘上跑得氣喘吁吁的倒霉鬼十分同情,不過……
“女人?不可能吧?該不會是你眼花了吧?”
年輕士兵翻了個白眼,“連男女都能認錯,我不是眼花是腦子出問題了。”
“真是個姑娘?”有人壓低了聲音小聲問。
“可不是么?”那人沒好氣地道,“看看那邊那幾個沒精打采的,都是被那姑娘干掉的。”被個娘們給干掉了難道他臉上有光?
站在一邊拿著本子記錄的十一營副營看著不遠處又陸陸續續走下來的幾個人,以及山上還在持續傳來的槍聲忍不住皺眉問站在身邊的茅春生,“看起來差不多了,你們到底從哪兒弄來的人?這么扎手?”
可不是扎手?從他目前的記錄來看,那兩個人至少已經干掉了超過四十個人。其中女人干掉了二十幾個,男的干掉了十幾個。
茅春生有點猶豫要不要告訴他這個殘忍的事實,他也不知道那兩位戰斗力如此驚人啊。心中竟有些覺得對不住眼前的這位同袍了,副營忍不住怒瞪他,“說啊,見不得人?!”
茅春生輕咳了一聲,小聲道,“那個…今天大少不是來咱們牧山營了么?”
副營眼睛一亮,“大少好了?!”
茅春生無語,“想什么呢,大少帶著少夫人來了。”
副營愣了半晌,才忍不住指了指上頭,“你是說……”
茅春生點頭,副營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那另一個……”
“徐副官。”
副營點了點頭,只是眼神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