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整個別墅里的所有人都已經嚴陣以待。之前就被重兵駐守的別墅四周今天更是明里暗里被圍得水泄不通。這樣的陣仗,冷颯都覺得傅督軍著實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你弄成這樣誰還猜不到這里是在做什么,要不是雍城是傅家的大本營感覺幾乎沒什么人有能力在重兵包圍下進入這里,簡直比隨便找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還要危險。
幾位特意請來的名醫也早早就來了,他們會來倒不僅僅是因為華老答應讓他們觀摩,而是做手術的時候真的需要人協助。
這絕不是冷颯這樣的二把刀和蘭靜這樣剛從醫學院畢業的學生能夠搞定的,特別是其中有兩位醫生還會參與傅大少之后的康復治療。
中午十點的時候,傅鳳城被推進了提前準備好的手術室,跟著華老一起進去的還有華老親自點名的三位醫生以及冷颯。
畢竟做手術不是隨隨便便什么小病,也不是說誰想看就能去看的。如今做手術消毒措施和術后感染這方面都還不完善,進去的人太多也會對病人有影響,其他人想看也只能隔著玻璃窗在外面觀望了。
至于為什么叫冷颯也進去,據說這是傅督軍和傅大少兩個人的意思,即便是華老百般看不上冷颯對醫術的懈怠也只能默認了。
有四位名醫聯手做手術,冷颯自然是幫不上什么忙的。
因此她就坐在床頭看著傅鳳城。
傅鳳城是做腿部手術,冷颯坐在床頭倒也不影響幾位大夫。
傅鳳城躺在床上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冷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正在做準備磨刀霍霍的華老看到這一幕輕哼了一聲,“年輕人就是嬌氣。”
“……”老先生,你沒給人用麻藥好嗎?
是的,傅鳳城這次做手術不能用麻藥。
無論是安夏古老的各種麻醉散還是國內外的新式麻醉劑統統都不能用。因為華老要隨時觀察傅大少的神經反應,如果用了麻藥什么都感覺不到很容易出錯。
“少夫人不用擔心,王某祖傳金針封穴之法,大少不會胡亂掙扎的。”一位老大夫笑瞇瞇地亮出金針對冷颯道。
不用麻藥痛了肯定會動,即便是傅大少這樣的人也控制不了本能反應。而手術是個精細活兒,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一點錯都不能出。
華老請這位王大夫加入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的。
冷颯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宛如待宰羔羊的傅大少,安慰道,“這幾天都忍過來了,很快就沒事了。”
華老嘲笑地掃了她一眼,沒理她低頭開始做準備了。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握得緊緊的,冷颯開始轉移他的注意力,“要不然我給你講給故事吧?”
“什么故事?”傅鳳城問道。
冷颯想了想,“刮骨療傷?”武圣刮骨療傷應該跟傅大少這個差不多吧?人家還能一邊下棋呢。
“嗯。”傅鳳城淡淡地應了一聲。
冷颯輕咳了一聲,從一句經典的“從前有一個……”開始,講起了武圣關公股骨療傷的故事。
“……”華老神色有些復雜地看了一眼冷颯,這丫頭心夠黑的,還股骨療傷你是怕嚇不死這小子吧?
傅大少當然沒這么容易被嚇死,聽著冷颯講故事即便這故事講得如此可怕他臉上也依然帶著淡淡的笑意,仿佛絲毫沒有感覺到腿上的劇烈痛楚一般。
當然,如果他抓著冷颯的手力道能小一些的話。
手術室外面,傅督軍焦急地來回走動著,幾乎快要把地板給磨掉了一層皮。
幾個沒能進去的醫生都圍在病房前的玻璃窗前,傅督軍雖然也很想盯著,但是看著那里面的情形卻越發心慌,索性走到一邊不再看了。
夏維安和徐少鳴各自站在一邊目光平淡卻專注地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