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前,挨著冷颯坐了下來,隨意往外面掃了一眼點了點頭。
傅大少常年來往京城和雍城之間,無論是坐火車還是坐汽車甚至是騎馬步行都經歷過,對此并不怎么感興趣。
不過看冷颯有興趣,也就陪著她一起看了。
冷颯看了一會兒就靠著傅鳳城的肩膀跟他閑聊了,她也不是真的對這些感興趣,只是想起了她前世那個時代的交通。比現在不知道方便快捷了多少倍,不過卻再也看不到現在這樣站臺送別的情形罷了。
很快,火車發出了沉重而有節奏的聲音,伴隨著一聲長鳴慢慢往前方而去。
長途坐火車其實是個相當枯燥且無趣的事情,窗外的風景再好看,看上一兩個小時也該厭煩了。
冷颯靠著傅鳳城的肩膀在列車前進的聲音中漸漸睡了過去。
傅鳳城低頭看了一眼靠著自己睡過去的人,伸手將她往懷里帶了帶。
雖然車廂里暖意十足并不覺得寒冷,他還是扯過了放在旁邊的毛毯給她蓋在了身上,然后拿起旁邊冷颯看了一半的書低頭繼續看了下去。
大年初四,京城的人們都繼續沉浸在節日的喜慶之中,京城車站的站臺上卻顯得十分熱鬧忙碌。
張靜之穿著一件鐵灰色大衣,脖子上圍著一條圍巾站在站臺邊上。
即便是在寒風中,張家大少也是一派風度翩翩的模樣,引得周圍路過的姑娘們忍不住駐足偷看。
周圍的記者更是對著張大少不停地拍攝,以期拍出最好的照片讓自己春節期間的加班工作顯得更有意義。
另一邊同樣在站臺上的蕭軼然就沒那么瀟灑了,堂堂三皇子抄著手縮在一個避風的角落里。要不是長著一張俊臉以及衣冠楚楚的模樣,說不定要被當成蹲在墻角避風的普通老大爺了。
跟著三皇子一起過來的隨行人員看看自家三皇子,再看看不遠處玉樹臨風的張家大公子,忍不住痛苦地扭過頭去露出了一個慘不忍睹的表情。
蕭軼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理直氣壯地道,“傅鳳城還要半個小時才到呢,現在京城的天氣冷成這樣,你讓我站在風口去喝風?姓傅的哪兒來那么大的臉?不過…如果是為了接大少夫人的話,那倒是值得的。”
“三皇子,這話你可別當著傅大少的面說。”聽說傅大少的傷快要好了,你可打不過他。
蕭軼然翻了個白眼,“我傻么?傅鳳城那貨運氣怎么這么好呢?”
半個小時后,隨著火車進站的長鳴聲,原本因為極度的寒冷顯得有些安靜的站臺突然就熱鬧起來了。
來接人的,來圍觀的都紛紛站到站臺邊上伸長了脖子往前張望。這些人有些是真的來迎接自己的親朋好友的,有的卻是專程來圍觀傅家大少和大少夫人的。
傅鳳城從前在京城就是名人,不過他很少出現在報刊雜志上。去年他受了重傷近乎殘廢,所有人都以為一代天之驕子就這么廢了,誰知道才過了一年他竟然又回來了。
自然是將整個京城的大小報社都激動壞了,各家報社紛紛摩拳擦掌誓要拍到傅大少最新的照片,如果能夠采訪到傅大少那就更好了。
列車在站臺前停了下來,張靜之面帶微笑從容不迫地迎了上去。
很快車門被打開,幾個穿著南六省制服的青年先一步走了下來。
在車門外站定轉身,面向著打開的車門,然后眾人才看到傅鳳城依然坐著輪椅從車里出來。
一時間眾人不知道該失望還是什么,傅大少依然坐著輪椅顯然是腿還沒有好,但是看外表除了坐著輪椅卻真的跟從前沒什么區別。
甚至,比起從前在京城的時候還顯得更加鋒利和強勢了一些。仿佛這一年的劇變并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創傷。曾經那些長篇累牘的報到傅大少重傷之后如何落魄頹廢暴躁,都是他們無中生有的胡編亂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