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午飯回到房間里,冷颯才問起張靜之和邢夫人之間的事情。她記得張徽之先前說過,張靜之很早就沒有跟著邢夫人學琴了但傅鳳城既然特意提起在,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問題的。
兩人坐在臥室的陽臺上享受著午后海上的陽光,冷颯忍不住有些驚悚地問道,“邢夫人不會還勾引過張靜之吧?”
邢薇現在已經四十多歲了,就算是當年教張靜之的時候也已經三十多了。
最重要的是,張靜之當時還是個孩子好吧?
禽獸!
傅鳳城低頭看了倚靠在自己懷中的女子,有些無奈地笑道,“想什么呢?”張弼又不是泥人,對張弼唯一的兒子下手就算張弼當時還不是首相,就算邢薇的姘頭再多,捏不死她張弼都沒資格做這個首相了。
冷颯抬眼看他,“那是怎么回事?張少好像挺回避這個事兒的。”
仔細想想也對,邢薇是個海王,又不是個饑渴的色(蟹)情(蟹)狂或者有什么怪癖,對張靜之下手風險也太高了一點。
要是真被暴露出來,那就不是名聲差的問題了,直接可以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傅鳳城想了想,道,“夫人不覺得奇怪嗎?宮思和就算了,蕭南佳那樣的脾氣為什么會對邢薇那么好?”
朝陽公主看起來像是尊師重道的人嗎?但是她對邢夫人卻是真的相當親昵而且敬重,估計就算她自己的母妃在她眼里都沒有邢薇重要。
冷颯托著下巴思索著,“好像是有點,除了張靜之這個半途而廢的,邢薇的學生對她都挺好的。”有的已經好到是非不分甚至是不顧自己利益的地步了。
人是非不分很容易,但完全枉顧自己的利益就很難,因為人都是自私的生物。
蕭南佳和宮思和難道不知道邢薇名聲差嗎?難道不知道跟著邢薇自己的名聲也會差嗎?她們知道,但卻完全不在乎。
要么就是她們打心里認為邢薇做的事情沒有任何問題,要么就是她們覺得邢薇比她們自己的聲譽更重要,無論哪一種都挺可怕的。
傅鳳城搖搖頭道,“邢薇教過的學生很多,但是原本跟她最親近的只有四個人,就是張靜之,蕭南佳,宮思和還有……余心攸。”
冷颯有些驚訝,“余心攸也是邢薇的學生?她不是討厭鋼琴嗎?”
傅鳳城將她拉回來,安撫地拍拍她的背心道,“夫人沒發現嗎?這四個人都有幾個共同的特點。”
“嗯?”冷颯微微垂眸思索著,片刻后抬起頭來,“出身好,長得好,而且…家庭關系可能有點問題。”
傅鳳城點頭,“蕭南佳是公主,但現在皇子都沒什么分量更何況是公主?她還是個庶女,早年并不受重視。宮思和倒是父母雙全,但宮家父母重男輕女。若不是為了女兒將來能嫁個好人家根本不會讓她學琴,她能進大學讀書邢薇也出了不少力。至于張靜之和余心攸……”
“他們都年幼喪母。”冷颯借口道。
傅鳳城點了點頭,“沒錯,邢薇的性格…對不懂事的小孩子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冷颯偏過頭打量著傅鳳城,傅鳳城有些不解,“夫人?”
冷颯問道“如果是傅大少,會喜歡她嗎?”
傅鳳城微微勾唇,“當然不會,我只會喜歡夫人。”
冷颯眨了眨眼睛,傅大少帶著磁性的低沉嗓音真是太有殺傷力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耳朵。
傅大少難得看到她這樣,頓時心情愉悅。靠著冷颯的耳邊小聲道,“吃一個半老徐娘的醋,夫人可真有閑情逸致,難道夫人還是不相信我?”
冷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貨依然難逃不會講人話的本性。總是能在上一句討你歡喜的同時,用下一句成功激起想要抽他的欲望。
“你可以少說一句。”冷颯咬牙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