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督軍和各位客人在西山上的小白樓里開了一整天的會,會議一直持續到了晚上。
會議的具體內容卻一直對外界諱莫如深,甚至很長一段時間人們都不知道有過這樣一次會議。除了傅督軍和特意千里迢迢趕來的諸位,只有同樣也出席了這次會議作為旁聽和記錄員的冷颯知道。
很多年后,這次的會議才被披露出來,后人稱這次的秘密會議為西山定策。
這次的會議直接決定了安夏未來的走向,而更少有人知道的是,這場會議的內容其實最初的提議者是幾個年輕人,而當時他們都正在千里之外的戰場上為國征戰。
會議從開始到最后完全結束一共歷時三天,三天后賓客們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
第四天,冷颯也告別了雍城的父母和孩子,她并沒有去西北,而是帶著一份絕密文件踏上了前往西南的旅程。
九月初,西南地方已經有些涼意了。原本恨不得穿著短袖甚至是不要穿衣服的人也規規矩矩地穿起了長袖衣裳。
南六省軍現在正駐扎在若河東岸的漓城,與他們隔河相望的便是尼羅最強悍的榮耀十七軍團。
雙方在若河已經對峙了將近了十天,不過隔著一條大河一時半刻倒是誰也沒有辦法直接沖過來滅了對方。這給了安夏士兵充足休整的時間,畢竟前段時間他們實在是太累了。
連續一個月時間,他們打過的惡仗即便是戰爭時期幾乎也能趕上別人幾個月了。休整了十天,年輕的將士們精力都恢復過來了。精力一回復,立刻就看對面的敵軍不爽起來。只是若河河面寬闊是安夏第四大江河,想要沖過去也不容易,于是雙方將士日常就變成了隔著江叫罵。
蕭軼然慢悠悠地往江邊走去,江邊不遠處佇立著一道挺直的身影。蕭軼然微微挑眉,慢悠悠地道,“我說,傅大少。你就不怕對面給你一梭子子彈啊。”
傅鳳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這里是若河最寬的地方,直線距離一千二百米。”
你是想說對面的人打不著你是嗎?
蕭軼然輕哼了一聲道,“你讓沈斯年和岳理去阻攔孫良的兵馬,還真放心啊。你就不怕他倆反了你?”
傅鳳城轉身,“不然?我去?你去?”蕭軼然再次語塞,他發現姓傅的是越來越不會說人話了。
終于蕭軼然忍不住道,“我說你是不是那個…哪個啥?更年期了?男人也有更年期的嗎?”
傅鳳城懶得理他,轉身就往回走去。
一輛看起來十分高大威猛的車停在不遠處的路邊,讓蕭軼然一看就忍不住想要流口水。有個厲害的老婆真是好啊,有什么好東西都第一個給他用。
這玩意兒可是南六省的汽車制造廠不久前才千里迢迢給傅大少送來的最新車型,據說非常適合野外和遠途使用。
“傅鳳城,現在傅家的財政大權都在你老婆手里吧?我怎么感覺你現在像個吃軟飯的?”蕭軼然道。
傅鳳城平靜地道,“你想吃軟飯,吃得上嗎?”
“……”艸,一種植物。
兩人一邊往那車的方向走去,蕭軼然依然喋喋不休,“我說真的,你的計劃到底靠不靠譜,能不能行?我三伯明兒可就要到漓城了,你要是讓他白跑一趟,他能弄死你。”
傅鳳城已經拉開車門坐了上去,“你想太多了。”
碰的一聲拉上車門,不等蕭軼然上車傅大少腳下一踩油門,車子呼嘯著沖了出去留給了蕭三少一臉的尾氣和灰塵。
“咳咳咳!傅鳳城,你大爺的!”蕭三少日常問候大爺。
傅大少表示我大爺早死了,去挖墳吧。
漓城是個小城,雖然靠近尼羅但畢竟還隔著一條若河,也并不在國境線上,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因此并不能發展成大城市。
不過也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