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音離這些時日換了葉瀚的藥方.又添了些解毒溫性的藥物在里面.可葉瀚到底是枯木干涸的身體.喝什么藥下去都沒有多大的成效.單音離也告訴葉傾城合老夫人做好準備.葉傾城在房里對秦冥吩咐道
“祖父時日無多.上面的折子又批不下來.你帶上兩個人去杭州將爹爹悄悄接過來.讓父親告了假.再假扮一個人在杭州府里!”
這是她百般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讓葉瀚葉博父子見一面的最后辦法了.明禾擔憂地說道
“姑娘.這是違抗圣命.不合禮法啊。”
“你家姑娘做的不合禮法的事情還少嗎?”
葉傾城說道.這話確實霸氣.她葉傾城如今可不是看康順帝臉色的的.況且如今這形式那個老皇帝還不知道什么光景呢.秦冥才從杭州回來不久.這次又要回去.不過想到蘇慕煙那個小丫頭的臉.連騎馬時馬鞭都揮得更快了些.果真是歸心似箭的樣子.
這些時日葉瀚保重的消息也是不徑而飛.李老太傅帶上靖國候李岐李嵐也一道過來看望.兩個人到古稀的老親家敘了許久的舊.葉瀚這才打起精神吃了一碗粥.葉傾城見他肯用飯心里也很高興.只要進些飯食也好.
“公爺這病情看似難得痊愈.你們可要把該準備的東西全都備齊了!”
李和裕同崔氏閑聊.如今家中能做住的主母就只有她和薛氏.想到這里李老夫人又同老夫人問道
“請封的旨意遲遲不下來.圣上這是什么意思?”
“許是要收了葉家的爵位.可憐博哥兒在任上.圣上竟如此狠心連父子親情的最后一面都見不得.”
老夫人想起康順帝是滿腹的怨言.要知道現(xiàn)在葉瀚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葉博這唯一的兒子.葉博爵位未定.他便一日安不下心來.李老夫人憤憤不平地補充道
“被拿狐貍妖精迷惑.難不成真得日后亡了國不成!”
“母親.慎言!”
周氏在旁邊規(guī)勸.如今她們家算是如履薄冰.當心隔墻有耳.來探病的親眷不多.卻是連交好的都巴巴過來探望.只要譬如原先在軍中交好的平國府定國府家權(quán)當充耳不聞.當真是拜高踩低.人走茶涼之勢.
“姑娘.公爺叫您前去回話!”
鐘靈過來叫了葉傾城.她便忙趕著過去.見房中并無閑人在側(cè).葉傾城便知道祖父有事跟她交代.
“祖父!”
葉傾城半坐在床邊伺候.葉瀚方才用了些參湯.現(xiàn)在精神上來了需得把事情交代完.說道
“瑾丫頭來了!咳咳咳”
“祖父少說些話.保重身體最為要緊!”
葉傾城忙拍了拍葉瀚的背.給他順順氣.心里愈發(fā)恨自己不爭氣.看著枯瘦的葉瀚.怪自己沒有早早警惕下毒之事.
“祖父有要事跟你交代!”
“祖父且說!”
葉傾城端了口水送去.葉瀚潤了潤嗓子.開口道
“祖父知道咱們家這個大姑娘是個有見識的.心里的小九九定然不少.你施粥布施的銀錢.都是自己開的鋪子賺的吧!”
“瑾姐兒自小聽說祖父在軍中是一等的軍師.足智多謀.我的這些小花樣如何能瞞得過祖父呢!”
葉傾城說的是實話嗎.葉瀚哪怕不著人打聽也不出葉家大門.可但凡捕捉些蛛絲馬跡都能順藤摸瓜.葉瀚說道
“當初先帝托孤時獨叫了我一人前去.留下了一封可廢立儲君.斬殺奸臣的圣旨.我藏在了書房的玄關(guān)里.你去給我拿來!”
“祖父為何要告訴我而不是哥哥.我只是一介女子?”
她知道葉瀚應(yīng)該會把遺照之事說出來.可是沒有想到葉瀚竟然出乎意料是告訴她.她不過是一個姑娘.在府里還是男兒們當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