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順二十二年.丞相吳雍謀反.率三萬精兵圍了皇城.京都城里的一切商貿流動全部暫停.吳雍的罪蕭氏詔書列舉了蕭氏一族作為皇族.不功有過.于家族社稷無益.康順帝在位期間荒淫昏庸的證據
吳相今日強行將康順帝拉起來.他看著眼前的詔書.又看著旁邊巴不得他趕緊死的寵妃.才是明白了什么是絕望的滋味.吳雍拿著他早就擬好的詔書.準備讓康順帝親手畫壓蓋上玉璽.
“來吧.皇上!”
康順帝哪怕現在行將就木了.可卻是十分倔強.他昏庸無能也好.荒淫也好.卻只知道一件事.絕不能將江山讓給這樣的人.這天下還是蕭家的天下.看著這一行行的從奉天承運開始就是一條條子虛烏有的罪名.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虧朕自登基以來倚重扶持你.卻不想你竟然如此恩將仇報!”
“恩將仇報?”
吳雍居高臨下.鄙視眾生地望著這個殘喘的老皇帝.復又沖過來死按著康順帝的手蓋章.怒吼道
“皇帝輪流坐.今年到我家.你既然無能做不好這位置.就讓我來坐坐又如何?”
他從當初的忍氣吞聲.做到今日的時候權傾朝野.可不只是為了做好輔政大臣的.他要走向至高的位置.享受這萬人唯一的敬仰.康順帝罵道
“你休想.我的兒子們不會讓你如愿”
他還抱著唯一的幻想.幻想有人來救他救大順于火海之中.吳雍嘲笑地說道
“只怕你還不知道.大皇子.四皇子.都已經死透了.五皇子也是殘廢一個.至于三皇子.你素來最厭惡的兒子.你可知我為什么非要除去他嗎?當初欽天監(jiān)告訴我三皇子命格極富.將來會是這順朝的守護神.是我的死敵.試問我怎么可能讓這樣的禍害長大呢!”
“你.你!”
康順帝悔不當初.他自己剛愎自用.卻不知害了自己的兒子們一個一個沒有善終.
“不可能!”
他一個跟頭栽在地上.栽在宣政殿的龍椅旁邊.堂堂皇帝竟然沒有一個人前來攙扶.
“炎兒.守好宮門.慢慢得等這個昏君蓋了玉璽!咱們有的是時間”
吳雍既然做了完全的準備.自然不會急于這三日兩日.如今他手里的二十萬大軍.十萬將這京都圍起來.另外的十萬才城外迎擊過后從邊境反撲上來的軍隊.那些被他的細作一一清洗得差不多的順朝軍隊.
你道吳雍為什么要將薛銘調出京都.因為他在的話必然會有所威懾忌憚.只怕如今薛銘還沒有到渤海.就已經被他安排狙殺暗衛(wèi)消滅了吧.
至于西涼那邊.西涼王雖不會幫助他們順朝內部奪位這種事情.不過西涼王也不敢輕舉妄動.最棘手的就是安戎.李欽同魯家軍全力抵抗安戎兵馬.幾對人馬還擊了幾個回合.安戎那邊只道怪哉.這順朝的軍隊受了他們幾個暗算.竟然還沒有倒下.于是兩邊的軍隊一直處于僵持不下的狀態(tài).
皇城里面水深火熱.這京都里面的人家也不好過.自從一些親信得了葉傾城的指示以后閉門不出.全部將大門封死了以后.這一日兩日還好.如今吳相圍城已經五日過去了.府里人口眾多的那種.早已經沒有了余糧.主子們連白米粥都喝不起了.更有一些刁奴.想著順朝江山顛覆.日后誰是主子還不知道呢.便爬到了主子頭上來凌辱.
這些時候的雪愈發(fā)的大.太平日里都沒有太多可采買度日的.如今更甚.街道上面空冷寂靜.只有時不時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官兵們從街上走過.嚇得再沒有出門的膽.平日里嫌光陰短暫.這短短幾日卻感覺像是度日如年.巴不得趕快過去.葉傾城知道自己這么久存的糧食正是派上了用途的時候.還好如今府里的主子下人也不是很多.那些少部分的精米細糧足夠吃了.葉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