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冥自打回到了安國府整日里就是渾渾噩噩地.葉傾城知道他這些時日傷心索性讓他出去散散心.只留下秦玄當差即可.他速度還挺快.一日的功夫就不知道他出去哪里去了.連著好幾日都不曾冒頭.
蘇慕煙也是關在家里.蘇老夫人更加殷勤地給她相看人家.聽說中意工部侍郎梁家的庶出二子.粱家的身份配蘇家是不低了.只是居然這已經成為了死局.為避免蘇老夫人誤會.葉傾城也沒有多問.只看看是什么日子自己只管吃酒赴宴即可.
九月二十這天.宮里賢妃下了折子.讓葉傾城進宮陪侍.還特意說明讓帶上自己的弟弟薛澤.先前哪怕葉傾城簫應懃給薛子懿說過很多次薛澤.她都沒有什么感觸.興許是沒有什么血緣之情.如今驟然讓她帶過去.難免讓葉傾城心里不做它想
“叫姐姐!”
薛澤比端哥兒瑞哥兒小兩歲.那兩個小子都是快四歲的人了.如今薛澤也是快兩歲的人.府里的乳母說喊姐姐喊得最好.相反因為長這么大沒有見過他老爹薛銘幾次.這爹爹還不會喊.
“姐.姐!”
薛澤吐話清楚.其實他想表達的意思很多.可是總是只能說單字.想起當初一個弱得不行的小崽子.這些年府里的乳母盡心.再加上葉傾城讓單音離時常過來照顧.終于是結實了很多.這個子瞧著也不小了.薛銘人高馬大的.自然是虎父無犬子.
想起薛澤的可憐身世.娘死了爹走了.長姐還被搶進宮去.在也找不到比這還可憐的小孩.所以一路上葉傾城都是抱著他進宮的.只因為自己心疼這孩子.
到了未央宮就看見薛子懿和柳舒窈她們早早就備好了吃的等著自己.還沒有來得及等葉傾城行禮.薛子懿就把薛澤抱過去
“澤哥兒.我是長姐.你可記得?”
薛澤從未與薛子懿親近.剛開始還有幾分抗拒.可是始終是血濃于水的親情.姐弟兩個不過相處一會就熟悉了.薛澤撲在薛子懿的肩膀什么不下來.這讓未央宮里的下人見了成何體統.葉傾城小心試探地對薛子懿問道
“懿姐姐怎么突然就想起了澤哥兒?”
薛子懿漫不經心地回答
“不過是前幾日做夢.突然就想起了我還有個弟弟.這便讓你抱澤哥兒進宮給我看看!”
“哦.原來如此.”
葉傾城問道
“那可還想起些什么別的?”
薛子懿搖了搖頭.葉傾城這才放心起來.柳舒窈望著二人.雖然此前她久在深宮.可是多少聽過些捕風捉影的事情.要知道在深宮里面想活著最大的忌諱就是少管閑事管住嘴.于是柳舒窈從來都沒有試圖調查過這些.
“你嘗嘗這糕點!”
柳舒窈拿了些白玉翡翠糕給她.薛子懿親自喂薛澤吃東西.平日里單音離說少給他吃腥甜的食物.所以薛澤第一次吃就覺得十分稀其.一整塊都吃得干干凈凈.這時薛子懿方才又想起了一些迷迷糊糊的記憶.對葉傾城問道
“對了瑾兒.吳粉黛是誰啊?”
葉傾城深吐一口氣還好她只是想起了這個人.淡淡地說道
“她是薛將軍的貴妾.澤哥兒的生母.你的庶母!”
“那她是怎么死的呢?”
薛子懿又問道.葉傾城回答
“生薛澤難產死的”
“是嗎?”
薛子懿半信半疑.她怎么覺得這里面定然有些什么東西.復又盯著柳舒窈看.眼神想問她是不是這樣的.柳舒窈也是乖覺.立刻也點頭說道
“確實如此.當時你病了好幾日所以就不知道!”
柳舒窈這樣一說薛子懿才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她便輕松了幾分.對著葉傾城笑道
“那咱們先不說這些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