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鑫還記得遇見李薇母女的那日.潘家的馬車出來采買東西.里面的婦人和娃娃坐在里面.錢鑫不過是在旁邊吃些東西.卻不曾想從馬車里面掉落出來一個撥浪鼓.正好掉在了他的腳邊.錢鑫撿起破浪鼓
這不像是外面買的那種.畢竟鼓面上還刻了一個晏徽二字.想不到堂堂的常州刺史潘大人.竟然會為了自家的閨女做起了木匠的伙計.
“娘親.我的撥浪鼓掉了!”
馬車停下來.只聽見里面有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女孩這樣說.等到女孩出來之后看起來更是奶香奶香軟糯糯的.眉眼間像極了李薇的大氣與溫柔.鼻梁又不似她.好像更為挺拔一些.只見小女孩把簾子掀開.隨行的小丫鬟把這個小小的姑娘抱下來.若不是錢鑫此刻身上像是被灌了鉛一樣.只怕會想抱起這個小丫頭.只見潘晏徽說道
“叔叔.那是我的撥浪鼓!”
看見撥浪鼓在錢鑫這個面臉絡(luò)腮胡子的大叔叔手里.小小的晏徽可是不帶怕的.錢鑫對這個小丫頭來了興趣.說道
“是嗎?那還給你!”
錢鑫蹲下把這個撥浪鼓還給她.接著問道
“你有幾歲了?叫什么名字?”
晏徽拿著手里心愛的破浪鼓說道
“徽姐兒今年五歲了!”
五歲.正是乖巧好玩的時候.李薇原本不想露面的.她注重教養(yǎng)不輕易出門.要說常州城里面最有規(guī)矩儀態(tài)的.潘家夫人數(shù)第二.便沒人敢數(shù)第一.奈何李薇拉不住這個像猴子一樣的女兒.于是是讓下人扶著下了馬車.
“徽兒!”
只見李薇盤著婦人的發(fā)髻.頭上只略簪了一支碎玉寶牡丹步搖.只不過畫了點點唇色.不過額間點了當下最流行的花鈿.想不到已經(jīng)是成全六七年.生了兩個孩子的她.竟然半分的變化都沒有看見.反而是越發(fā)地穩(wěn)重大方了.
錢鑫低頭默然.再轉(zhuǎn)念想起當初徐憐卿那副嘴臉.不過一個不下蛋的母雞.還極不上人家半分風度.最后那幾年當真是成了半老徐娘了.再想想自己當初對李薇還曾經(jīng)有過不軌之心.當真是愧于面對.
“娘親!”
晏徽乖巧地跟在李薇的身后.畢竟在家里她最怕的不是爹爹.而是娘親了.若是她發(fā)了脾氣自己和爹爹弟弟都要受懲罰.所以可以看出來這家里誰最有威嚴了.李薇抱著女兒說道
“還不快謝過叔叔!”
李薇因為錢鑫埋著頭沒有看清他的長相.雖然看著顯老了許多.不過倒像是曾經(jīng)見過的故人.但是她也沒有細想.晏徽乖巧地對她謝道
“多謝叔叔!”
錢鑫只訕訕地道了一句不謝.看著母女兩.倒像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一樣.他頓時不知如何鬼迷心竅一般.當時竟然幻想.若是這個是他的妻女孩如何好.只可能這一切都不可能.傳聞潘大人一家.夫妻恩愛.如膠似漆.兒女雙全
“不謝!”
錢鑫望著潘家遠去的馬車.反而是感慨萬千.葉傾城知道.哪怕今生沒有過糾葛的人.可是前世留下過痕跡.難免待其不如常人.她說道
“薇表姐過得好.你也替她高興.不是嗎?”
一切都已成為了往事.往事不能重來.哪怕她看見如今的錢鑫在自己的改造下面算是改邪歸正了.可是若是重來一次.她還是會為李薇另覓良婿.畢竟如今潘荻對她很好.只要她過得幸福.那這便是最好的選擇.錢鑫的眼睛垂了垂.隨后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這是自然!”
只怕人家母女兩根本就不認識自己是誰.只當是一個過路的怪大叔.萍水相逢而已.
“前面就到鎮(zhèn)上!”
她們四人走了一天.終于是走出了沙漠.燕遂問道
“如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