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長公主為何要為一個侍衛求情?再說此案是大理寺親自定案的.您這樣說.是認為百官辦案不公.還是朕錯判了案情?”
蕭應懃此話已經是說得很嚴重了.蕭應懃心里是帶著氣的.所有人都來為了一個侍衛求情就罷了.可是連當朝的大長公主都來為他求情.這人到底是有好大的面子.本以為大長公主會有什么惶恐之意.怎料她說道
“圣上自己心里有數!”
那薛銘的女兒明明是許配給景湛的.怎么突然就成了后宮的賢貴妃.如今又有人舉報她們兩個有私情.有沒有這事蕭應懃自己心里不清楚嗎?分明就是容不下眼中釘所以借機除掉她的孫子而已。
想到這里大長公主就氣不打一出來.若是哪時候讓薛子懿和景湛成了婚.只怕現在她都報上重孫子了.可是若是不發生這些事情.只怕她還不知道有一個親孫子的村子.蕭應律一臉霧水地說道
“大長公主.您是母后的姑母.是朕的姑奶奶.朕不知道您同景湛他無親無故.又為何深夜趕來為他求情呢?”
此刻蕭應懃能夠想到的就是一定是那葉傾城搞的鬼,沒想到這個葉傾城竟然連大長公主都說動了.大長公主說道
“皇帝啊!你是本宮的侄孫子.你比你的父皇有謀略.我是看著你長大的。雖然本宮知道你發落景湛是有私心在的.他也是不謹慎才被人抓了把柄.可是你們是曾經的主仆啊?有感情在的.你當真忍心看著他死?”
她這是打了感情牌.看看蕭應懃他是不是還有一些不忍心.只是因為賢貴妃的指責所以才會下狠手.若是蕭應懃真能聽她一句勸.自己也不必同他大動干戈.蕭應懃以為她是葉傾城叫來的說客而已
“景湛的罪.是大理寺定下的.朕既然已經下了圣旨.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況且明日就要行刑了.即便朕后悔.也是不能的.大長公主回去吧!”
他如此的固執.大長公主覺得他是真的要一條道走到黑一般.于是大長公主氣得不行.話語里帶著幾分怒氣問道
“皇帝.若是他是本宮的親生兒子留下的唯一血脈呢?”
“你說什么?大長公主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蕭應懃覺得這大長公主和葉傾城應該不會為了救一個景湛竟然敢糊弄皇家的血脈.平國府的承嗣問題.大長公主自然是有備而來
“本宮還不蠢.自然是是知道這種事情是欺君之罪.圣上應該也知道姑蘇爵爺不是本宮的親子.而本宮的親子被郁姨娘的奴婢扔出去了.幸而我的兒子福大命大.逃過一劫被人撿去撫育成人.后來死了.只留下景湛這一絲血脈.本宮也是幾經波折才確定他是我的孫子.圣上若是不信.大可驗明正身!”
大長公主做事嚴謹.既然敢這么說了.自然就是千真萬確的.只是這個消息對于蕭應懃來說確實是太過難以接受了.沒想到曾經的主仆.如今的奪妻之恨.他們之間竟然還是有血緣之親的堂兄弟。
如今有大長公主做保.景湛當真是多了一個王牌.可是蕭應懃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脅迫他.你越是不讓他去做.他便越要下令.大長公主以為這個皇帝應該不會那么孩子氣了.可是蕭應懃說道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使景湛是姑奶奶的孫子.朕的堂兄.可是也不能徇私枉法.朕對不住您.等到此事過去之后自會像您請罪!”
請罪?這天下只怕連太后都沒有膽子接受當今圣上的請罪.大長公主沒有想到蕭應懃竟然固執得像一頭牛一樣的.竟然絲毫都不悔改.她說道
“好!好!好!”
蕭應懃看著大長公主.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震怒的時刻.他可能忘了.眼前的這個人是多年上過戰場殺伐決斷的人.論氣場又如何是她的對手.論處事又哪里有她這么精明.大長公主